“将他请去书房,朕去见见。”皇上略一沉吟,便打算暂且按下今天的事儿,“余下的人押进慎刑司,稍候再审。
至于皇后,你身子不好,回景仁宫好好休息吧。”
几句话吩咐下去,所有人就都散了,皇后被苏培盛又请了出去,甚至没有机会与绘春说些什么。
但绘春今日的表现,皇后完全可以确定,她已经做好了将所有罪责揽过去的准备。
为了能够不背负谋害妃嫔的罪名,皇后也只能舍了绘春,保住自己了。若是那个小唐没有
只不过现在要做的,就是从太医院中找个合适的人出来,叫祺常在做这个坏人了。
皇后心中有了算计,却又被芳英和芳语两个人阻碍,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。
只不过这些年宫中的人手不计其数,皇后仅仅是联络起来费了些时间,但还是能够找到可用的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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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那个小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贞常在最多是失足落水身亡,又怎么可能被发现是遭人谋害,惹出这么多乱子呢?
现在叫皇后唯一放心的事情,就是绘春并没有明确告知小唐和沐晴是为自己做事的,否则那小唐狗急跳墙,一定会咬死自己,把所有人都给拖下水。
如今祺常在并未有孕,在宫中也并没有太过常用的太医,皇后也只能找一个为祺常在诊病较多的太医收买,想办法用重金利诱,叫他栽赃给祺常在。
当然,更重要就是在祺常在的宫中留下些东西作为佐证,这样才能叫祺常在百口莫辩。
目前皇后能想到的,一是那药物,二便是绘春使用的香囊,为求保险,皇后只能将这两样东西都送进储秀宫了。
皇后心中正郁闷着小唐给自己带来的麻烦,那边果郡王便“帮”了皇后一个大忙——在皇上送走海寿之后,果郡王又急匆匆地进了宫,代替甄家状告瓜尔佳氏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追查,果郡王拿到了瓜尔佳鄂敏谋害甄远道夫妇的切实证据,如今只需要皇上核实之后,就能以蓄意谋害的罪名处置瓜尔佳氏了。
但皇上却意外的在这件事上犹豫了,任凭果郡王说的唾沫横飞,他都不动如山地坐着,听到甄远道夫妻的惨状时,也没什么异样的表情。
“皇上,着瓜尔佳氏犯上僭越,不满您的旨意,竟动用私刑,用这般残忍手段谋害甄远道一家。
其家中奴仆已经认罪,供词都记录在此,还请皇上过目!”
“放下吧,朕晚些会看。”
“皇上,此事事关重大,朝臣有异心,只怕危害的不止是同僚,更是皇上您的安危。
臣弟不分昼夜查明,也正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。
皇上,此事耽误不得,需要尽快做出决断啊!”
“朕都明白,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。”果郡王被男女私情蒙蔽了双眼,但皇上还没有,此时本就出了贞常在的事情,海寿嘴上理解,私下里却一直与交好的官员探听贞常在的事情,阴谋论层出不穷,皇上忙于平息怨念,自然不愿意在此时对瓜尔佳氏出手。
“朕会派人核查,你最近辛苦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皇上应付了果郡王一句,便要派苏培盛送他出去,果郡王并不满意这个结果,尤其是皇上并没有提及甄家几个女儿的事儿。
“皇上,既然真相已经查明,可否将甄家遗孤从宁古塔接回?”
“老十七,甄远道夫妇被人谋害身死,固然有其可怜可叹之处,但其私藏诗集,不愿写诗抨击与接济钱名世乃是事实。
但其私纳罪臣之女,十月怀胎也是事实。甚至他还叫自己的庶女为奴为婢侍奉长女,可见其深知纳罪臣之女的过错。
这般顶风作案、不知悔改,朕判处他全家流放,已算是法外开恩了。”
果郡王答应了甄嬛,要为她甄氏一族平反,但皇上态度如此暧昧不清,倒叫果郡王急切起来,他忙不迭开口,“皇上,诗集一事,臣弟已经查个清楚,乃瓜尔佳鄂敏有意引导,故意送书交给甄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