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心下了然,前世能害了主子性命,今世也能叫主子忧心,这音袖已经被皇后策反,错不了了。
“姐姐,若你当真担忧温宜,不如做个坏人吧。”
陵容饮了一口茶,话说的模棱两可,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就连素来聪慧的曹琴默都一脸茫然的抬头,“妹妹的意思是......”
陵容没有开口,而是叫所有人下去候着,音袖愣在原地没动,还是曹琴默开口,方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。
“音袖倒是关心你,怕你在我这承乾宫中出事儿呢。”
“她平日里不是这般,今日也不知怎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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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并非挑拨,只是姐姐还是注意些为好。”陵容只是劝了一句便不再多言,她话锋一转,问起曹琴默可还记得恭定。
“妹妹的意思是......”曹琴默确实聪明,只是一句话,她便知道了陵容的意思——若当真害怕温宜被嫁,便求皇上将恭定让认为亲女,用彰显皇上有爱手足、不计前嫌当借口,皇上定是不会拒绝的。
而恭定从此身上就会背上和亲的责任,这也是为什么陵容要说,不如做个坏人吧。
“这,将责任放在另一个孩子身上,未免太......”
“确实无情,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过于心狠,就算这话是我说与姐姐的,我都会觉得自己恶毒。”
“你就不怕这话说了,我会因此而远离你吗?”
“若这是这样,那就是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,早早分开也好,免得日后刀剑相向下不去手。”
曹琴默觉得陵容这话是在试探,立刻便表了忠心,“妹妹帮过我与温宜,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对妹妹不利。”
“姐姐无需如此小心翼翼,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,解决的法子有很多,靠自己最是重要。
勿要盲信她人的话,心急只会落入陷阱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因为有了恭定这个年长些的孩子,曹琴默突然便放下了心来,更何况温宜还有个姐姐淑和,就算要嫁,也不见得会是温宜。
她还那么小,提升自己的位份才是最要紧的。
“还要多谢妹妹,华妃......确实好用。”
当然好用了,皇上自诩情深,最是念旧,华妃无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,都是真真切切宠爱多年的人。
“那也是姐姐的本事,皇上最近流连姐姐宫中,想必在夏贵人与康常在之后,也能得些喜讯呢。”
“未曾做过这个考虑,但若是真能走运......便好了。”
“会有的。”陵容见曹琴默终于歇了心思,方才觉得提起的一口气放下了。
毕竟她不愿意皇后得曹琴默这样一个助力,对付起来着实不轻松。
更何况皇后还揪着太后离世的事情在查,虽然最近没什么动静了,但着实是不能掉以轻心。
好在曹琴默暂时不会被皇后拉拢过去,接下来就是处理绘春与绣夏两个,叫皇后再断两臂了。
只不过陵容等了许久,皇后却始终按兵不动,似乎真的打算收手,不再对付有孕的妃嫔一般。
倒是果郡王那里先有了动静,孟福晋有孕近七个月,皇上破天荒地主动给送了礼物过去,叫她好生安胎。
与此同时,果郡王竟然也开始被放松了钳制,得以再次进出宫廷,似乎又成了皇上的那个知心的好弟弟一般。
只不过他所有的权力被尽数去了,皇上也不许他议政,就连朝廷的大臣也不许私下见面,只能与皇上说些诗书,下些围棋罢了。
这几日为了甄嬛之事,果郡王往返养心殿的次数多了不少,只不过皇上态度冷硬,即便他真的查到了什么,也不敢真的开口。
可嬛嬛还在宁古塔受苦,果郡王心中难安,到底还是打算向皇上开口。
只不过他突然想到还有个浣碧的名义借用,为自己的妾室平反,到底不算错了规矩。
“皇兄,”果郡王放下一颗棋子,犹犹豫豫到底还是开了口,“臣弟有个不情之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