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容着实是有些无奈,她皱紧了眉头,转头看向了夏冬春。
夏冬春正拿了一条陵容刚绣好的手帕在看,瞧见眼神扫过来了,立刻便放下来,抿着嘴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。
“额.......夏贵人你也帮着劝劝?”
“我是觉得,皇后娘娘还在,有几个人会想要把她拉下来自己坐上去啊,这样想不就是白白担心吗?
反正也要下手,待皇后娘娘解除禁足之后,直接买通伺候的奴婢下手,再嫁祸给祺贵人和淳贵人,不就好了吗?
一口气全部除掉,怎么样,是不是很省力气!”
瞧瞧,连夏冬春都看的清楚。陵容又转头看向了恬妃,“恬妃娘娘,觉得如何?”
“那也不必还权吧。”
陵容在这一点上倒没有太过坚持,还权是为了叫皇上不多心,而不是真的要将权力还回去。
但这事儿与恬妃很难说的清楚,干脆就不再坚持了,“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能,六宫之权还与不还都在你,捏在手中也没什么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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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若是皇上真将皇后娘娘接触禁足,我会主动提出将我手中的权力交还的。”
“你手里的东西,随你处置,但我不希望皇后手里有太多权力,你也要记住。”
恬妃的态度算不得好,陵容心中自然不舒服,只不过她只当恬妃是盟友,倒也不至于到伤心难过的地步。
“恬妃娘娘,有些事情,你我说了都不算。”
陵容的态度一冷,这场子就彻底冷了下来,夏冬春向来不多参与,此时放下手帕,正拿着镜子瞧自己的脸。
“走了,夏贵人。”
恬妃突然起身,脸色一冷语气也差,夏冬春却恍然不觉,摇了摇头说我还要陪攸宁用花汁子涂指甲,先不回延禧宫。
“晚些我就回去,今儿好不容易从花房拿了新花过来,我可要好好涂一涂,弄好了再给怀恪带回去些,一起涂。”
“......无趣。”
恬妃有些气恼,不等夏冬春反驳,便憋着气离开了。
夏冬春瞧她离开,便放下了镜子,“是她想做皇后,又不是你,何必花心力帮忙。
瞧瞧她那个态度,不也只是个妃位吗。”
“有恬妃为我们遮风挡雨,也省了许多力气和手段。”陵容瞧了夏冬春一眼,“你什么时候和攸宁约好用花汁子涂指甲了?”
“她恬妃才是那大风大雨吧,你把伞掀开,外面风平浪静的。”夏冬春白了陵容一眼,她叫着鸣玉将花儿送进来,“我和孩子的事儿,你问什么问。”
夏冬春丢下一句话,自己提着花篮便走了,留下陵容和鸣玉面面相觑,惹得鸣玉忙蹲下行礼,替夏冬春向陵容赔罪。
“娘娘,我们小主她.......”鸣玉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更好,她只觉得有些头痛,甚至觉得皇后娘娘的头风没准就是被自家小主气严重的。
“无妨,去侍奉夏贵人吧,涂花汁子费力,恐怕需要你费心思帮忙了。”
“是,晟妃娘娘。”
夏冬春这花汁子一涂便是一整个下午,直到皇上将绘春与绣夏调走的消息传来之后,她方才意犹未尽地回来,给陵容展示着自己漂亮的长指甲。
陵容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来看,毕竟皇后头风病愈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来,只怕不日便能走出景仁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