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息也是有些无奈,如今皇后不管后宫,皇上也不愿意管这些女人间的小事,便时不时来麻烦太后,当真是有些不知所谓。
“等着吧,后宫中三个协理六宫的人不去找,偏偏来找哀家,哀家已经是太后,还要帮他处理烂摊子。”
“太后娘娘,要不奴婢去劝劝皇上?”
“不必了,他逼迫十四割肉放血的事儿不记得,淳贵人取温宜一滴血就要闹得满宫风雨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竹息听见太后的抱怨,也不敢多说什么,她在这个时候从来都只是哑巴和聋子,是万万不敢将太后的话传出去的。
太后也没有指望竹息回答,她又诵读了一段经文,许久之后,才缓缓起身。
竹息立刻冲上来扶着太后,“太后娘娘,这事儿,您打算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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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该问的,别问,哀家看你,也该在佛前诵经了。”
竹息手上一抖,立刻便知道太后这是有些不悦了,她应了一声是,“奴婢扶太后娘娘回厅中,之后便回来祈福。”
太后没有再多说什么,她一进正厅,就看见皇上板着一张脸,心中几乎是立刻就泛出了不喜。
竹息悄悄退下,她把门掩好,留给这对母子一个安静。
“皇上怎得来了?”太后坐在上位喝茶,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,“哀家许久没有见到你了。”
因为上次割肉一事,皇上心中始终有个结,他不愿意面对太后,所以始终没来过寿康宫。
“儿子也是思念皇额娘了,碰巧有个小国进贡了一个天然形成的佛头,儿子便想着带来给皇额娘。”
太后点了点头,说了一句皇上有心了。
母子二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当中,太后无心与皇上说话,皇上不知要如何开口。
毕竟自己后宫之事,来麻烦太后并不好。
犹豫再三,皇上也没有开口,他又问了问太后的身体,顶着尴尬勉强坐了一会儿,便起身离开了。
见皇上这么快出来,苏培盛只觉得有些奇怪,但他没有多问,只是默默地跟在皇上身后。
皇上本想去咸福宫,但转念一想,还是决定去承乾宫看看,顺便与陵容商讨一下,应该如何处置淳贵人。
听见皇上要来,陵容着实有些惊讶,她刚刚听闻淳贵人被禁足,皇上转头就来了承乾宫,难不成是想......
“臣妾参见皇上,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“容儿还是这般多礼。”皇上叫了陵容起来,这次他没有犹豫,开门见山询问陵容,对淳贵人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看的。
陵容哪敢在这种事情上发表意见,万一触动了皇上什么慈父心肠,最后转过头来怪自己又该如何是好。
“皇上,恕臣妾直言,这件事,皇上最应该询问的,是曹嫔姐姐的看法。
无论如何,臣妾都只是个外人,哪怕有了女儿,也很难设身处地去感受到曹嫔姐姐的心痛。
不过臣妾在发现银针之前看到了温宜,她那么明媚可爱的小孩子,却毫无精神地窝在曹嫔怀里,当真是叫人揪心啊。”
毕竟温宜也是自己的孩子,皇上自然有些心疼,“温宜这两天才好了一些,昨日她叫我皇阿玛,哭着说自己疼,唉。”
“曹嫔姐姐不知道有多伤心,”陵容也不说淳贵人有什么错,她只是一味提起曹嫔和温宜的可怜,“好在发现的早,没有酿成祸端,不然臣妾都不敢想象,那根针会影响温宜多久。
臣妾可是听说了,那银针会顺着血液走过五脏六腑,那么小的孩子......”
陵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,一脸泪痕地抬头看向皇上,“皇上,您一定要叫人照顾好温宜,攸宁昨日还叫着要找她温宜姐姐玩绣球呢。”
“朕自然是会的,只不过......朕不知该如何面对琴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