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嫔妾也在后悔,为何当初那般胆小怕事,碍于皇后的权势,并未将其所作所为和盘托出。
如今听闻这么多姐妹受害,嫔妾才知犯了多大的错啊!”
恬嫔用手帕擦拭着眼角,语气中的哽咽叫人额听了着实动容。
皇上沉了一口气,并未因此而斥责恬嫔,反而安慰她照顾好身体,勿要太过自责。
陵容冷眼旁观着恬嫔这一番做作的表演,脸上的担忧无论如何都缓和不了。
今日恬嫔与夏贵人的所作所为,并未提前与陵容商议,想来是觉得这样能加重皇后的罪责,临时起意而为之。
所幸,富察一族的家世就在那里摆着,皇上也不得不将恬嫔所受到的算计也一并考虑在内。
但罪责再多,皇上也不会立刻赐死皇后,最多只能废后罢了。
但只要太后娘娘在一日,这废后的想法也很难实现。再加上前朝的轮番施压,只怕连废后都做不到了。
皇上怄着一口气,想要将废后这件事推动下去,但众人七嘴八舌没有聊上几句,太后娘娘便来了咸福宫。
众妃立刻安静了下来,就连哭诉自己七阿哥被皇后害得无法成年的淳贵人,都收了眼泪,老老实实地蹲在原地行礼,根本不敢抬头。
虽然太后并不执掌后宫,但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,话语权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重上几分,又有谁敢在她面前造次。
太后的眼神从敬贵妃、陵容、恬嫔与夏贵人的脸上一一扫过,意思不言而喻——你们暗地里的动作哀家知道的一清二楚,不要妄想之后逃得掉责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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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勿要拘着礼了,起来吧。”
除了陵容之外,其他人纷纷避开了目光,陵容却毫无恐惧之色。
她一看到太后,心中的怒火就压过了恐惧,这样一个迫害自己母女分离的老妇,着实不值得人尊敬。
“咸福宫这般热闹,看来敬贵妃这段时间协理六宫,做的很是不错。”
敬贵妃笑得颇为尴尬,她起身向太后娘娘行礼,口中不断说着臣妾只是做分内之事而已,“太后娘娘这般夸赞,着实叫臣妾受宠若惊。”
“当然不是你一人的功劳,”太后又瞧了陵容一眼,“晟妃也十分尽心,你们二人配合天衣无缝,就算是哀家也挑不出一个不是来。”
陵容见太后又说到了自己,不得不起身跟着敬贵妃一同行礼。
“协理六宫只不过是短短一段时日,竟然就能查出这么多内幕,连皇上都愿意坐在这儿听你们闲话。”
太后笑的温柔,她叫竹息为自己斟茶,再次叫敬贵妃与陵容起身,“好了,都坐下吧。
哀家在寿康宫诵经有些累了,想着久未看到皇上,便来这儿瞧一瞧,顺便看看你们。
你们就当哀家不在,继续讨论着,哀家也听来高兴高兴。”
高兴?陵容心中暗暗哂笑,你来这儿了,谁还敢说让你不高兴的事情。
皇上要是开口说废了皇后,只怕你这老妇立刻就要装病虚弱,叫皇上这圣旨传达不去。
“说来还真有一件喜事,”曹琴默突然开口,她抚摸着手中的丝帕,一开口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,“太后娘娘寿诞在即,皇上都准备许久了,想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呢。”
皇上只是愣了一瞬,便立刻点头露出了些许笑意,“都说是惊喜了,你怎得还说了出来。
如今太后已经知道,已经做不得惊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