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妃还想张口,便被皇后打断了,“好了,齐妃。昨日翠竹已经招了,说是听从了你的命令,才去做这事儿的。”
“我?怎么可能!”
齐妃刚刚压下去的火儿又上来了,但她到底顾着是皇后在询问自己,还是压下了声音,“皇后娘娘,这个奴婢胡言乱语,居然污蔑臣妾。
刚刚还说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,转头又和皇后娘娘说是我吩咐的。
这奴婢出口便是谎言,这证词没有一句能够相信的。”
没想到齐妃还能说出这般有道理的话,陵容对她倒是有些刮目相看。
皇后也是如此 ,她挑了挑眉毛,“可如今这婢女指认了你,本宫即便是相信你,也总要例行公事的。
与其说翠竹说的是假话,不如你说一说这几日自己的动向,也好证明这翠竹确实说了谎话。”
“这……这要如何证明啊。”齐妃也有些迷糊了,她没有做过的事情,要怎么自证。
“与其让齐妃娘娘自证,不如叫翠竹拿出些证据来。
毕竟空口白牙的,叫人听了也只会觉得她在说些谣言。”
陵容倒是开了口,无他,只是觉得叫人自证这件事儿着实是有些离谱了。
哪有叫人举证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的,真是打量着齐妃为人单纯,想叫她直接背锅了。
“奴婢……这银子都是齐妃娘娘赏赐的,所以、所以,真的是齐妃娘娘叫奴婢做的。
而且,奴婢只是给霜霜分些银子,并没有推敬妃娘娘摔倒,试问各位娘娘,奴婢做错了什么呢?”
翠竹这个时候反而不怕了,她昂着脖子,说起话来倒也有了几分底气,“霜霜也不过是在咸福宫附近转悠了一会儿,哪里就害了敬妃娘娘。”
“无妨,霜霜已经进了慎刑司,是非对错,迟早能查清楚。
至于你,顾左右而言他,本宫看啊,也该去慎刑司走一遭了。”
皇后不由分说,直接便叫人将翠竹给拖了下去。
这一整个早晨都在喧闹,抓了两个奴婢竟然还没有把幕后之人抓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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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皇后根本没有好好拷问,就叫众人在这里陪着她一起审,完全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。
陵容出门之时,被齐妃给叫住了,她不明所以地看了过去,才知道齐妃是为了自己那句话来道谢的。
只不过齐妃自觉自己位份高,还以为陵容是来投靠自己的。
“你倒是有点脑子,本宫承了你这份情了。”
“嫔妾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,齐妃娘娘不必往心里去。”陵容笑着开口,她略微行了个礼,转身便想离开。
“你……”齐妃再次开口,毕竟两人位份不同,陵容也不得不停下脚步,听齐妃把余下的话说完。
“你对今天的事儿怎么看。”
看来这齐妃着实是无人商量了,居然跑来请教自己。陵容嗯了一声,状似犹豫地开了口,“翠竹毕竟是长春宫的人,无论她做了什么,都会连累娘娘。
如今她更是指认了娘娘,叫娘娘受到众人的怀疑。
如果从慎刑司出来之后,翠竹还是坚持要指认娘娘的话,只怕娘娘真的要想着办法为自己洗清罪名了。”
“她能有什么证据,说是本宫吩咐他去做的?”
“毕竟她伺候娘娘许久,不知为了保命,还会说出些什么话来,齐妃娘娘还是早做打算为好。”
陵容再次行礼,她可不想继续和齐妃纠缠下去,“攸宁近些日子有些受寒,嫔妾急着要回去看看,便不多耽搁娘娘了。”
言毕,也不给齐妃更多说话的机会,陵容立刻加快脚步,在照水的搀扶下躲回了承乾宫。
整个承乾宫只有陵容和攸宁两个主子,倒也安静的很,不需要陵容打起精神,去应付其他的妃嫔。
只希望明天皇后娘娘能快些把幕后真凶给查出来,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,是打量着敬妃没被落胎,还想那幕后之人再动一次手吗?
“小主,刚刚棠棣传回来消息,五阿哥去了永寿宫,不知道和栩贵人谈些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