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一会儿我就回来了,”浣碧心情好,难得耐心提点了一句,“你就在门口守着,不要进门就是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浣碧姐姐。”棠棣点了点头,目送着浣碧一步一摇地离开。
棠棣思索了一会儿,还是觉得浣碧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有些不对,一咬牙一跺脚,便悄悄跟上了浣碧。
两个人走了一会儿,棠棣才发现这浣碧是向着福海的方向去的。
这天都黑了,还要去福海附近,难不成是与人私会的吗?
棠棣越想越觉得很对,但这事儿不能由她来撞破,因此便决定跑一趟水木明瑟,把这消息告诉给安嫔。
又是夜间又是福海,陵容想到上次小池子在福海边儿看到的事情,顿时便猜到这浣碧是给果郡王通风报信的。
刚巧今天皇上也要歇在水木明瑟,陵容便央求皇上,陪着自己夜游福海,还说自己准备了一支新曲,在海上吹风听着正好。
一想到陵容唱曲儿时那与纯元一般无二的嗓音,皇上立刻便同意了,两人携手去了福海渡口,却发现此处并没有船只停留。
问了侍卫方才得知,这几日果郡王都在福海游船,今夜也是这般,船被果郡王给占用了。
皇上此前吩咐过,不许果郡王随意出入。但因着他娶了孟静娴当福晋,便也不再向从前那般约束了。
却没想到他这胆子又大了起来,整日整日徘徊在园子里,不肯有一日放松。
“皇上……今夜不能成行,我们便明日吧。”
陵容知道时间正好,此时浣碧还在渡船之上。
为了不叫皇上怀疑自己是故意引他过来的,便主动开口,说要改日再游。
但自古以来,哪里有皇上给臣子让路的道理。皇上面上有些愠怒,却不好立即发火。
“皇上,”还是苏培盛最了解皇上,他瞧了旁边的亭子一眼,“奴才们早就准备好了,皇上和安嫔小主走了一路有些疲累,还是先在凉亭内品茶歇息,才有力气赏海品诗。”
这不过是苏培盛给的一个台阶罢了,皇上与陵容两人是坐着轿子来的,怎么可能身体疲累。
只不过皇上恼怒,要见一见果郡王,需要一个留在此处的理由罢了。
“月映海上,荷花夜开,皇上与嫔妾一同在亭中赏月,岂不是一桩美事。”
有两个人给了台阶,皇上立刻便下了,一行人坐在亭中,虽是赏月,但实则是等待果郡王下船。
苏培盛早在渡口等着,果郡王与浣碧先后下船,便被苏培盛“抓”了个正着,不等两人开口解释,便直接将两人给带到了皇上面前。
此时皇上正在与陵容下棋,并未抬头看立在一旁行礼的果郡王一眼。
陵容也不好开口,只能默默地跟皇上下棋,直到这棋局分出个胜负。
“妮子不专心,这棋下的也快些。”
皇上将手中的棋子丢入罐中,又拉着陵容的手说了好一阵话,方才转头看向果郡王。
小主,
“臣弟参见皇上。”
“你今夜倒是恪守起规矩来了。”皇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浣碧和果郡王身上划过,最终停在果郡王的双眼之上。
果郡王哪里敢直视皇上,立刻便垂下了眼睛,“臣弟不知道皇上夜游福海,竟叫皇上和安嫔等了许久。”
皇上并不言语,只是盯着果郡王,想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。
但果郡王看似慌乱,实则一点儿恐惧之意都没有。
许是因为和敦亲王计划着谋反,果郡王倒是比从前还要小心谨慎,装作木讷的样子,“皇上整日忧心国事,却被臣弟这个闲人阻了闲暇之趣,当真是不该。”
“平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