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大忙人啊,哪都找不着人,这是上哪使唤人去了?”尧月一脸欠揍地阴阳怪气,还抱着胳膊跟流氓无赖似的。
站在尧月面前的景元全息投影,笑眯眯地点头,“我一直都在,尧卿,能找不到我,那确实凑巧。”
倒打一耙不成,反被戳破意图的尧月,直接破罐子破摔,“好好好,是我的错,是我的问题,是我不想找你,行了吧?”
金眸弯起,泪痣随眼尾弧度起伏,“火气不要那么大嘛,尧卿。若非我身在他处,是一定要请你品茗一盏,静心养神的。”
尧月心里的火苗更大了,这不是在阴阳她心浮气躁吗?景元说什么都没用,她说话依旧跟吃枪药似的。
“你有话直说就行了嘛,景元将军?我听得懂人话,但我不爱吃大油饼,你行行好吧!”
“没有事先拜托尧卿对星穹列车的客人加以指引,是我的冒犯和失礼。还是尧卿胸有成竹,技高一筹,提早就接见了列车团的各位贵客。”
“但事情从急,还没让客人体会一下罗浮盛景,就这么被安排跑东跑西,实在让人过意不去。”
“滞留罗浮期间,那就麻烦尧卿代我好好表现待客之道,以尧卿对罗浮的了解,一定会让他们玩得开心。”
“至于罗浮上的那些麻烦,怎么能辛苦尧卿出谋划策,占据先手呢?”景元说了一堆客气话,就这句让尧月听明白了。
“好好好,又是我的问题。”尧月语气无奈又破罐子破摔,“是我的错,我应该让驴歇一会再拉磨。”
“别这么说,尧卿,若非是你,这一堆的麻烦摆在面前,真叫我难办。尧卿太过心焦,我还没准备好呢,等等我如何?给我留有一卒的余地。”
抱臂托腮的白毛大狮子将军,笑着歪歪头,一派亲和无害,相当善解人意……个屁啊!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尧月的目光逐渐平静凝实,她忽地意义不明笑了一声,“哦…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这是不让她插手了吧?
景元明白她的意思,“这是当然,尧卿对罗浮建设的贡献,我们有目共睹,若是此时还麻烦辛苦尧卿,实在让人心中有愧,过意不去。”
尧月不耐烦地嘁了一声,“得了吧,你先斩后奏让我引起列车组的注意,好让我跟着列车组,顺便掌握我的行踪?这奇兵你用的是真不错。”
她的脸上表情淡淡,那双冰蓝眼眸也没什么情绪,透过全息投影,也能让景元感到久违的头皮一紧。
尧月露出嘲弄的笑容,“这么担心我不在视线里,你该不会是想软禁我吧?在哪里?幽囚狱,神策府,还是以你自己为代价,在你的身边?”
“……”景元垂着眼眸,保持微笑,眼神却轻飘飘略过她,沉默不语。
尧月收敛了表情,眼神危险,“如果不是为了你,我还能把水搅得更浑……你可别不懂事啊,景元。”
说完,尧月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