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是跟我手底下人一样为了耍帅故意弄的。”

段云河说：“没那么无聊。”

陈恒笑了一声，“这么久以来唯一让我不觉得无聊的就是开飞机的时候。其实对飞机模型这些我兴趣一般，我喜欢的只是开飞机时候的感觉。”

“什么感觉？”

凝视着段云河的眼睛，陈恒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，“自由的感觉。”

陈恒已经二十八了，比段云河还大好几岁，可能在别人眼里他说出这样的的话有些可笑，但是段云河眼里没有揶揄的神情，他说：“我也觉得那个时候很自由。”

以前段长海管段云河管得严，段云河能够放松的时候也就是在房间里鼓捣飞机模型，大了些可以接触飞机了，飞在空中的时候，眼前只有洁白的云，那种感觉的确很爽。

陈恒目光有些悠远，不知不觉说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，“小的时候我的梦想是带着我母亲离开，离开陈家。不对，也不能说离开陈家，其实我母亲从来没有进过陈家门，她只是我父亲的情妇，不过她真的爱我父亲，爱到宁愿没有名分也要跟在他身边。”

“我总觉得她活在一个笼子里面，活在陈家的笼子里，也活在自己编织的爱的笼子里，她怎么也走不出来。那个时候我就想我长大了不要这样，不要被任何东西困住，所以我才想要彻底掌控陈家，只有这样我才能自由，不活在我父亲的阴影下面。”

段云河静静地听着，他看着陈恒说：“其实把所有东西放下了也可以自由。”

陈恒摇了摇头，“走到这一步，怎么可能放得下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也不想天天算计，但是不行。”

沉默了一会儿，陈恒说：“你和你弟弟关系很好吗？”

段云河说：“很好，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
前不久陈恒已经知道段云河的弟弟死了，见到段云河神色落寞了下来，他换了个话题，“我的保镖估计还有一会儿才来，你困了可以睡一会儿。”

段云河暂时还没困，现在也才十点多，他说：“我等会儿回去再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