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的时候,段云河睡了半天没睡着,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褪黑素,倒了一颗出来,就着床头的凉水吃了。
“哥,你怎么还没睡?”
段云河轻咳一声,“失眠了。我吵醒你了?”
“没有,我也失眠了。”
段云河本来想给陈屿一颗褪黑素,又害怕陈屿和自己一样形成依赖,最后还是没给。
“闭上眼,一会儿就睡着了。”
陈屿将眼睛闭上了,他听到段云河的呼吸逐渐平缓。
伴随着段云河的呼吸声,陈屿也睡着了。
一个月后,陈屿的腿伤基本好了,白天段云河带着他去诊所看了一下,骨裂愈合了。
赵凌挤了免洗洗手液,搓了搓手,“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他感叹:“年轻就是好啊,这么快就好了。”
段云河看着陈屿笑了笑,然后他对赵凌说:“能给我开点安眠药吗?”
赵凌转笔的动作停了,“褪黑素吃完了?”
“还剩几颗。”
赵凌说:“你失眠也不能光靠药物,试着出去转转,不要成天待家里。好好的人一直待家里心情也抑郁了。”
走的时候赵凌还是给他开了几颗安眠药,不过量不多。
段云河晚上吃了安眠药睡得很早,比起褪黑素,安眠药的优点是没让他做梦了。
以往吃了褪黑素总做梦,梦大都是噩梦,醒来之后段云河总觉得心情压抑。
第二天,段云河难得起了个大早。
他往旁边看了一眼,陈屿还没有醒。
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后,段云河下楼买早饭了。
醒过来的陈屿看到自己旁边空荡荡的,他坐了起来,呆滞了两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