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位昔日的好友、今日的龙王，路明非的心情是复杂的。

他既感到开心，因为老唐并没有死在三峡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；

同时又感到一丝担忧和不确定，他不知道龙王诺顿是否还保留着老唐的记忆和情感。

这种纠结与挣扎在他的眼神中表露无遗，像是一幅深邃而复杂的画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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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顿的声音在寒冷的夜风中飘荡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漠：

“不认识。”

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石子，投入路明非的心湖，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
路明非眼中的星光瞬间黯淡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。

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位昔日的龙王面前，能找回些许过去的影子，却不料得到的是如此冷漠的回应。

诺顿似乎并未注意到路明非的情绪变化，他继续以那种特有的平淡语调说道：

“你并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皇帝，没有那种压迫感。

但我能感觉到你应该是他。

可我又不确定你究竟是不是。”

这番话让路明非的心情更加复杂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剥去了外壳的蜗牛，暴露在无遮无拦的寒风中。

路明非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。

他知道自己并非完全的黑王尼德霍格，而只是黑王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。

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无助，仿佛他是一个被遗弃在荒原上的孩子，找不到回家的路。

他怀着一丝期待望向诺顿，声音微颤：

“那你又是谁呢？”

他想问的是，你是龙王诺顿还是老唐？

你是否还拥有老唐的记忆？

这些问题在他心中翻涌，却始终没有勇气直接问出口。

诺顿沉默了片刻，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言辞。

终于，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苍凉：

“一个荒原的弃族，一个复仇者。”
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在铠甲面具下，诺顿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，比AK还难压。

毕竟，能在熟人面前这样装逼的机会可不多。

重要的不是说的什么话，而是这种感觉，这种被所有人仰望的感觉真是——帅爆了。

路明非被这悲壮的气氛所感染，他仿佛看到了诺顿孤独的身影在荒原上徘徊，寻找着复仇的机会。

他心中的期待渐渐转化为一种无奈和同情，对于这个曾经的龙王、如今的复仇者，他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。

诺顿继续说道：

“所谓弃族的命运，就是要穿越荒原，再次竖起战旗，返回故乡。

我已将战火点燃，将一切的罪魁祸首血祭，他没有复活的机会了。”

说这番话时，诺顿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，他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更加悲壮而孤独。

路明非听着诺顿的话语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。

看着诺顿那熟悉的眼神和动作，他确认了这个龙王就是老唐没错了，那个曾经与他日夜鏖战星际、共同面对孤独的老唐。

他忍不住开口问道：

“你还是老唐是吧？”

诺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以一种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：

“人类的记忆对于龙王来说，不过就是一场梦吧。”

这句话像是一根刺，深深地扎进了路明非的心里。

他明白诺顿的意思，过去的记忆或许对于现在的诺顿来说已经不再重要，这也让路明非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