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歌也没打算隐瞒，道：“你口中所说的，世界被诅咒，魔法没有希望，归根结底，就是因为这只眼睛。”

“嗯？难道这是天道的眼睛？”

琅黎这个疑问脱口而出。

王歌抿了抿嘴，一时之间应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，眼界不够，认为只有天道才是禁锢他们的枷锁，殊不知，所谓的天道，也就是世界意志，此刻正被那只眼睛牢牢封印着。

“我说错了吗？”

王歌想了想，收起法杖，道：“错了，你口中的天道，永远是想变得更强的，就与我们一样，弱小就代表着会被剥夺，压迫，因此，天道是不会让我们无法走向更高的。”

“除非……”

琅黎也是人老成精，脱口而出：“迫不得已，被这只眼睛挟制？”

王歌微微点头。

琅黎也明白，不用继续问了，只是抬头看向暗压之瞳遁走的方向，口中喃喃：“原来，原来就是这只眼睛吗，一只眼睛，竟然也有如此之威……原来，天外真的有天……”

祖五四人，早就看到过一次王歌戳那眼睛了，这次虽然震惊，但比起在场其他人来说，那是要好太多了。

“这眼睛有办法解决吗？”

王歌顿了顿：“原本是没有的，但现在……说不定了。”

原本，七阶禁咒把这个世界被压制到了四阶，拿头来解决？

但这次一看，这眼睛似乎偷偷消化了禁咒的力量，从禁咒的组成部分脱离出来了，加上这数十万年的时间侵蚀，早就没有过往的七阶禁咒神威。

自己怕所谓的“未知变化”，也就是天途浮空城，想来暗压之瞳也怕，它也不想再被当做禁咒的一部分，封印数十万年。

只是，暗压之瞳想跑，根本就没有办法追杀，能构成七阶禁咒的眼睛，本身也应是六阶之上的生命，光是从就算脱离七阶禁咒，还能封印世界意志来说，绝对是六阶生命。

琅黎顿时心潮澎湃，似乎，原本模糊的路再次清晰了，他和百谷，不就是在找这个世界之所以无法突破四阶的原因吗？

现在原因找到了，而历史不历史的已经不重要了。

琅黎见魔法大会一行似乎有些怕王歌，不敢过来，就直言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先跟我走吧，看下神明的呓语，如果能够取得神明的帮助，付出代价和祭品，神明或许就能收了那只眼睛。”

王歌摸了摸鼻子，虽然明知道一定不会是神明呓语，但此刻也无法明说，只能跟着琅黎前去一探究竟。

“好，那便去吧。”

等到王歌和琅黎离开后，魔法大会主办方才敢过来，小心谨慎询问关于王歌的事情，当然还有那只眼睛的事情。

可祖五几人知道什么，只能由明长月出面，满嘴跑火车，开始瞎扯淡。

什么监视着这片天地的眼睛，什么我们是逆天而行的勇者，什么打倒眼怪就是我们的宿命……

山洞。

王歌见到了一半人躯，一半枯骨的百谷。

琅黎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百谷，我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