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妻子一个人归宁他不放心,也不乐意让旁人看了猜测说嘴。
舒舒也晓得时下规矩,一个人归宁容易被人瞩目,便点点头,道:“到时候要劳烦十爷跟十弟妹了!”
听着这个,九阿哥对何玉柱道:“行了,那你也别闲着,去叫老十回来,时间不多了,他们也该预备起来。”
之前从钦天监得了准信后,九阿哥就跟十阿哥说了二十九搬家之事。
可是为了不露出行迹,也没怎么收拾行李。
现在就剩下一天半的话,时间确实紧张。
木。
毓庆宫,花厅。
看着崔总管奉上的银票,太子脸色有些难看,摆手道:“你们主子误会了,孤去御前提了他的不妥当,是怕他被人煳弄了吃亏,不是为这五万两银子。”
银子借都借了,还送回来做什么?
这是记仇了?
跟毓庆宫划清界限?!
还是嫌少了,故意借题发挥?
崔总管恭敬道:“我们爷恼得狠了,回去就吩咐老奴将庄票送过来,老奴也不敢违逆。”
太子瞥了眼崔总管,脸色越发难看。
只是晓得眼前这不是寻常太监,是皇子身边的总管,都是乾清宫指出去的人,他忍了怒气道:“那就撂下吧!”
难道还要自己堂堂太子去躬身赔情?
上回的事情是阿克墩无礼在前,九阿哥即便出格也情有可原。
这一回呢?
自己好好跟他讲道理,他却阴阳怪气耍脾气,自己凭什么惯着他?
崔总管恭敬的放下庄票,道:“那老奴先回去复命了!”
太子点点头,揉了揉额头,想要说什么又止住,摆摆手道:“下去吧!”
崔总管出来,腰身直了直。
这就是毓庆宫了,自己一个阿哥所的总管太监过来,也要在门外站个两刻钟才被叫进。
怪不得九阿哥退了毓庆宫的银子,实不是一路人。
他将知天命之年,别的没看明白,却晓得这宫里只有一个主子。
世祖皇帝时,就是如此。
今上御宇以来,也是如此。
等到崔总管到了阿哥所,十阿哥也得了何玉柱的传话,匆匆地赶过来。
十阿哥的脸色更难看,恨声道:“他是什么意思,打发人监视九哥,好大的脸,真当宫里是他的地盘了不成?”
九阿哥早已经过劲儿,只觉得没滋味儿,愤怒反而平息的差不多。
打小遇到的不公平多了。
父慈子孝,本就是自己煳弄自己,弄得自己都信了。
他带了嗤笑道:“还能有什么?就是银子闹的,将内库当成他自己的了!”
旁人不知道毓庆宫的经济状况,九阿哥可知晓。
毓庆宫现在精穷!
要不然以太子的脾气,在知晓大阿哥已经借给九阿哥的前提下,能只拿出五万两来?
他摸着下巴,倒是有些后悔了。
五万两银子还早了!
应该年后再还!
让毓庆宫预备各处的年礼,都要紧巴巴的凑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