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喜看方唐还醒着,再次抬起手。
已经有了准备的方唐赶紧捂住脖子。
“你要干嘛?我说难受,你不帮我就算了,还打我。”
说着,见邬喜还举着手,方唐连忙给她按下去。
“我不难受了,你别打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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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喜点点头,靠着座背重新闭上眼睛。
等邬喜不再关注自己,方唐放下心来,轻轻揉向后颈。
嘶……
呼……
好痛,前辈做什么啊,现在他委屈都要直接挨打了吗?
黄昏时,公交开进终点站,彼时车上只剩下邬喜和方唐。
等公交停稳,邬喜转头想叫方唐下车,就看到方唐只有一颗头还在座位上,剩下的身子都在座位下。
“你这是什么造型?起来了,到站了。”说着邬喜就朝方唐伸出手。
方唐赶紧挥开邬喜,面向车顶。
“别动我,到喉咙了,你动,我就要出来。”
他现在就像一只装满粥水的碗,根本不敢动,完全不敢动。
“要生了?”邬喜往方唐下身看,这个姿势分明就是孕妇分娩的动作。
“你还笑我,都怪你不管我。”
方唐抬起手在空中挥舞,想打邬喜。
可惜手太短,一片衣角都没碰到。
一人一诡僵持在车上,司机等的不耐烦,按了两声喇叭:“喂,你们还下不下……”
它说着对上邬喜的视线,连忙闭上嘴。
邬喜站在过道里,俯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方唐,有些头痛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她好像一直在给自己找麻烦。
“你不起来?”
“起不起来。”方唐有力无气地回答,一副爱咋咋滴,就这样吧的摆烂样。
“行吧。”邬喜不浪费时间,直接伸手一把提起方唐。
方唐脑袋刚离开座位,就立即捂住嘴巴,愤愤不平地瞪着邬喜,不过他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。
很快邬喜就一手拎着方唐,一手拎着大小袋子下了车。
下车后,方唐刚被放下,立马便冲到树下弯下腰吐起来。
“呕——”
忍了一路,本以为缓缓就过去了,没想到还是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