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鸢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
渔儿来不及细说,也无法细说,只能急切问道:“那姐夫呢?姐姐,姐夫对你怎么样?”

刚才她恍然想到,婆母和妯娌都无碍,剩下的便是那位日夜相伴的夫君——袁家的三公子,袁嘉成。

而这回——

“你姐夫……你的姐夫他……”

刚才还挂在鸢清脸上的笑,骤然凝固。

随后,渔儿见鸢清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,先是将头偏向一旁,片刻之后才缓缓转回。

转回头时,鸢清脸上勉强恢复了一丝浅笑。

“你姐夫其实也很好……他可是礼部的尚书的三子,少年有成,一试即中进士,虽现下官职不算大,不过公婆都说过,只要他用心做事,前程不会差的。”

渔儿沉默了。

先前问起袁夫人和其他少夫人时,姐姐还能笑语相迎,谈论的多是日常生活中的相处点滴。

一旦提及姐夫袁嘉成,姐姐不仅神情有异,谈及姐夫时所言皆关乎朝廷事务,与夫妇俩的日常几乎无关。

把这些串联起来,渔儿可以断定,姐姐与姐夫袁嘉成之间必定存在问题,而且是外人不知的!

更甚的是,直觉告诉她,或许上一世姐姐的离世,与姐夫袁嘉成脱不了干系!

“姐姐,那姐夫平时在家——”

“哎呀!”

慕渔正欲细问,不料旁边一位手持酒壶匆匆而过的侍女,一时失手,托盘翻落。

酒水倾泻,尽数浸透了慕渔的裙摆,半边衣裙瞬时湿透。

“奴婢该死,求小姐饶恕!”

未及慕渔发问,那侍女已跪倒在地,连声求饶。

“几位夫人急着品尝我家夫人的梨花酿,奴婢恐误时,行色匆匆,不慎冲撞了小姐,请您宽恕则个!都是奴婢的错!”

桃月站在慕鸢清身旁,眉宇间难掩不悦:“顺义侯府的仆役也太过粗枝大叶了吧。”

两人分明站立园中,前后皆有侍从相随,何至于如此急迫,直愣愣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