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了小姐的信任和宠溺,知书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,那副委屈的样子,好似多久没喂食的小狗。
慕渔见状无奈摇头,这知书真是憨得可爱。
“我给兮香的活,需翻山越岭,涉水露宿,吃饭都没个准点。若你不介意,那么下次就轮到你。”慕渔轻描淡写地说。
翻山、过河、野外过夜,知书倒是一点儿不怕,但一听“吃饭不规律”,这个馋嘴丫头立刻摇头摆手,“不必了不必了!这样的苦差,还是留给兮香吧。”
心中暗自得意:看来小姐是心疼我的!知晓我最怕饿肚子,才不让我去。
这种遭罪的活,本就该兮香去受。
知书没把心里话说出口,但那份得意,全写在了眼神里。
兮香嘴角微抽,瞥见小姐轻轻摇头示意,便没再跟知书计较。
“好了,我让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?那人,可有消息?”
兮香神色严峻地摇头,“四处都寻遍了,一点影子都没。仿佛……人间蒸发一般。”
“小姐,你们说的是谁呀?”
兮香等慕渔点头同意,便转向知书解释:“是王老伯。”
“王老伯?”知书抓头,“是那个在马厩工作,偶尔还帮小姐驾车的王老伯?”
“对,正是他。”兮香确认。
知书不解,“小姐,无缘无故,你让兮香找王老伯干啥?”
况且,王老伯不就住在了城南那条巷子里吗,怎会找不到人?
“你还记不记得大概两天前,咱们从府里面出发到清圆斋去,路上耽搁许久,迟到的事?”
“奴婢记得!”
“兮香查过了,那天从侯府去清圆斋的路上并未遇到任何阻碍,也没半点拥堵……”。
慕渔神色淡淡的,昏暗的灯光映衬下,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上等绸缎,包裹着小巧的脸庞,显得格外苍白,仿佛透着股寒意。
上一世,为了避免任何差池,她总是提前两个时辰出发。
然而,即便如此,抵达清圆斋时依然迟到了。
归途时,王伯提起,从清圆斋返回侯府通常只需一个时辰。
于是……
“我们诗会迟到,并非偶然,王伯暗中做了手脚,对吗?!”知书立刻领悟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