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芽从未见过白狮这副样子。
大多数时候白狮都顽皮散漫,跟个小孩子差不多。
除了上次遇到盗贼的时候发过火,平日里都挺乖。
“怕我伤害你。”
宋罔从储物戒中取了颗丹药咽下。
从始至终脸上没什么表情,声音平淡。
“为什么它觉得你会伤害我?”
“因为我是个疯子。”
说着这话,宋罔都笑了,带着几分恶劣,“会杀人的疯子。”
那点恶劣似乎刺激到了白狮。
它身上的毛发越发炸,拉着沈芽又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沈芽哦了一声,又问,“那二师兄会伤害我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宋罔反问。
他没想到沈芽看到这这副场景不仅不害怕,还有胆子反问他。
“我不知道啊,我又不是二师兄你肚子里的蛔虫,当然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
沈芽说得极其坦然。
见宋罔嘴唇干得起皮,她跑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了宋罔。
“先喝口水,喝完水我们慢慢想。”
宋罔接过茶杯,茶杯里的水居然是温热的。
“我才学的,怎么样?”
沈芽站在床边,“冯庙师兄教我的,他说这样特别好烧水。”
语气亲近得好似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。
奇怪的小孩。
这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小孩。
喉咙确实干涩,宋罔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。
“离我那么近,不怕我杀了你吗?”
“你会杀了我吗?”
沈芽反问他。
直接反客为主。
宋罔还真认真思考起来,“不会。”
至少现在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