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骋头皮疼,心也疼,窒息感从胸口蔓延到头顶,汹涌起伏的胸口彰显他的不平静。
他身边充斥着皇帝、太后送来的细作,王府中人半数不忠。
刚刚找到唯一的骨肉,却遭到亲生女儿疏远排斥。
这股针扎般的痛楚,伴随多年孤寡独身、无人可信的痛苦,如潮水般淹没他。
凤清兰瞥见即墨骋情绪不对,担心他不喜沅沅的童言无忌,万一生气,伤了沅沅……
凤清兰不希望这种事发生,一把搂过沅沅,将她罩在怀里。
沅沅唉声叹气。
娘亲不喜欢爹爹了,爹爹也不喜欢娘亲了,沅沅刚破壳,就迎来支离破碎的父母爱情。
爹爹和娘亲还会死得好惨,沅沅要救爹爹,要救娘亲。
还要帮天道叔叔照顾小男主。
沅沅命好苦哇!
“哇——”
沅沅嚎啕大哭,一边哭,一边抽抽搭搭提要求。
“娘亲……要漂亮温柔的后爹……八块腹肌……香香的……高高的……”
“沅沅……沅沅跟着娘亲……哇——”
沅沅泪眼朦胧,哽咽着,就将自己安排好了。
凤清兰欣慰亲在沅沅额头:“沅沅不哭,娘亲听沅沅的。”
即墨骋:“???”
这母女俩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亲生父亲放在眼里?
即墨骋气急,正欲喊下属进来,强取豪夺,之后再砸钱砸美食哄好沅沅时,外头突然传来吹拉弹唱敲锣打鼓的娶亲声。
管家严户小跑进来,清隽的脸严肃又紧张,直往即墨骋耳边凑。
即墨骋不希望在沅沅面前,留下一个畏畏缩缩不坦诚的名声,干脆挺直腰板,推开严户:“有什么话明说便是。”
严户震惊地咽咽口水,望一眼凤清兰,再望一眼沅沅:“爷,真要说?”
“啰里吧嗦!小气什么!”
即墨骋负手而立,神色倨傲,余光望向沅沅,似是在求夸奖。
沅沅小手遮住嘴巴,往凤清兰耳边凑去:“娘亲,他是不是傻哇?娘亲说过,私房话不能当众说!好不要脸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