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背她先上山找林了。”
祁漾捏了捏眉心,十分怀疑林能不能治妇科。
他们四人分在一个山洞,便一起往山上去了。
叶看着这漫天的白雪,忧心无比:“小崽子生在这种时候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。”
雪突兀插话,问道:“那要把他扔掉吗?”
叶诧异摇头:“当然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不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长大吗?”
“那也是一个小生命啊。”
祁漾偏头看向雪,注意到他脸上瞬息间交错的复杂情绪,却一时语塞。
他知道,雪的黑化值一直下不去,是因为他一直对被抛弃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那么巧合的,在同样的日子里,有另一个幼崽出生了,却和他当初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。
雪轻声问道:“那我就不是了吗?”
他或许并不是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,所以当叶疑惑问他在说什么时,他只是落寞地低下了头。
祁漾催促树和叶上山去,站在原地看着一点点和苍茫天地融为一体的雪,半晌替他拂去头顶的雪,朝他伸手,问道:“走吗?”
雪茫然地看着那只手,又抬头看他,却见他那么的平静,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悲愤和委屈。
他突然把扛着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,红着眼睛质问道:“为什么同样是在下雪时出生,我就要被扔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