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兽并没有因此而餍足,反而像是彻底冲出了牢笼,冰凉的溪水也变得温热起来。
祁漾双瞳被灼烧成金红色,微眯着眼看向笼罩在月光下的白发美人,眸中欲念横生。
什么低级趣味高级趣味一瞬间被他抛到九霄云外,他脑子就一个念头。
上。
激烈的水声过后,他将雪按在水中,扯下獐子皮。
雪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高大俊朗的兽人变得比蛇还柔软,乌黑凌乱的头发贴在他脸上脖子上,水滴映着月光连绵滚落,滴在他身上时却像是火一样热烫。
那双眸子泛着水光,微皱着眉,像是难受又像是愉悦,从唇齿鼻息间溢出的细碎动静低沉动听,瞬间勾出了这个刚成年的兽人的发情期。
雪忍不住红了眼。
两人沉沦在最原始的欲望下,从水里做到岸上,从黑夜做到白天,饿了便吃昨晚剩下的肉和果子,吃完又继续。
好不容易摆脱了发情期,祁漾变回原形,餍足却又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,脑子一片空白,满腔悔恨。
他终究还是再次走起了肾。
雪从森林里出来,手里拿着几株草,捣烂了后给祁漾敷上,后者不快地甩了甩尾巴,抽在雪的脸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,于是将脑袋埋得更深了。
雪在他面前默默坐下,半晌说道:“我以前也是高山部落的。”
祁漾动了动脑袋,没有抬头,耷拉的耳朵却竖了起了一只。
“我对小时候的事有一点印象。我出生时正好赶上永夜降临,他们说白色不祥,是灾厄化身,把我留在了部落,转移时没带上我。”
祁漾抬头看他,想了想,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,又愤愤地咬了他肩膀一口。
“所以你就要杀我?”
雪偏头看了一眼肩膀,有点红,但没破皮,抿了抿唇,伸手抱住大狮子的脑袋,闷闷道:“因为你对高山部落很重要。”
祁漾直接给他气笑了,不耐烦地扒拉开他:“别撒娇,我还没原谅你。”
“什么是撒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