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他死了,皇帝可以朝郑王发难,若是不死,却会变成郑王朝皇帝发难。
“如今西北军认军令而不认圣旨,几乎成为齐王私兵,郑王估计也眼馋。”
“他以前也在军中待过,安插人手不是问题。按照我们拦截到的消息,他这次是真急了,打算对齐王的亲信下手。”
“你怎么做的?”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我当树下的弹弓。”
祁漾抬手揉了揉他脑袋:“禄儿真聪明。”
萧景禄勉强笑了下,断断续续和他又聊了些,一碗粥也见了底。
祁漾其实还有点饿,但也适可而止了。
萧景禄把碗放到桌上,长手长脚地将祁漾圈在怀里,声音低哑,难过道:“我还是让你受伤了。”
祁漾抬手搔了搔他下巴,轻笑道:“主动受伤总好过被动不是吗?起码我可以控制受伤程度。禄儿,如果我的愿望是当将军,你是打算让我永远躲在将士后面吗?”
萧景禄沉默了。
祁漾轻轻挣了一下,箍着他的手臂便松开了些,他转过身去,捧着他脸问道:“你要不要亲我?亲吻可以止痛哦。”
萧景禄目光落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,许久才眨动了下眼睛,对上他缱绻温柔的眼,心口酸酸胀胀,说不出的感觉充斥着全身。
祁漾却主动吻住了他,呼吸交缠间,满是温情。
萧景禄扶着他腰,护着他脑袋,将他放倒在床上,转被动为主动,细细地亲吻他的脸和脖子,又轻轻咬开他里衣的系带。
五指摩挲过他胸前,那里的伤痕已经悄然消失,只留下一道较周围皮肤偏白的印子。
萧景禄眸中满是自责,动作也越发轻柔小心。
那天祁漾往郑王世子手里塞了把匕首,划破了自己的皮肉,如果当时有人去检查他的“尸体”,便会发现问题。
但所有人都被郑王世子转移了注意。
祁漾现在根本没吃饱饭,自然也没心思思淫欲,但被这么亲着,气息还是浮动起来,脸上身上飘起片片薄红。
萧景禄的身体也习惯性有了反应,看了他一会儿,将他裹进被子里,继续八爪鱼一样抱着,平复着心绪和呼吸。
良久,祁漾开口问道:“紫衫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?洪灾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