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宿怔愣地看着他,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一片过分白皙的皮肤,眼神微微躲闪。
祁漾吹了个口哨,引起他的注意后问道:“秦同学,怎么又回来了?”
虽然没把系统的话当回事,但他也稍稍放正了态度。
“你生的什么病?”
祁漾整理着脱下来的病服,顺便把被子简单折了下,这才回道:“死不了的病。”
“你要出院了?你家人呢?”
祁漾笑了一下,回身半坐在病床上,反问道:“我们虽然同班过一年,但似乎没这么熟吧?”
秦宿的脸顿时更阴了,眼看着又要被气跑,祁漾淡淡道:“我妈生我的时候死了,我爸……还不如死了。”
秦宿眼睛一亮,那大概是以为遇到同类的雀跃,来源于人性中潜藏的自私,不过着实比之前那要死不死的样子顺眼些。
祁漾清点了下兜里的东西,准备离开时,犹豫了一下,还是回头把那一袋苹果拎上了。
那袋子上也不知道沾的什么东西,黑不黑黄不黄的,虽然就一点点,但看着多少有些让人不舒服。
他去办理出院手续,秦宿却没走,远远跟在后面。
不怎么干净的校服,带伤的脸,还有阴沉的表情,看上去总有种不良少年意图找事的样子,以至于祁漾被护士和好心的病人家属提醒了好几次,让他小心,这多少让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出了住院部大门,祁漾借着来往的人掩护,往门口大柱子后一闪,看着那愣头青小跑着出来,迷茫地四下张望。
祁漾从柱子后绕出,拍了他肩膀一下,却得到一个肘击,力道凶得不像话。
祁漾有些无语,侧身避开,同时在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
“秦同学,你怎么医院门口就打人呢?”
秦宿听出他的声音,皱着眉看他,神情凶狠中带着点不自然:“你偷袭。”
“你跟踪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