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瀚不曾否认：“是。”

家庭的期盼，命运的转折点，他不可能停于小山村里当农民。

闻言，李珍珠垂着睫羽，再道：“行，咱俩的事情暂时画上逗号。”

眼瞧着杜瀚眼里的惊慌失措，她继续道：“等京都再见的时候，再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！”

“我肯定能到京都的。”

“你努力考，要考得比他们好！”

杜瀚怔愣两秒，摘下眼镜猛然抱住面前人，眼眶有点酸涩，声音哽咽到不行。

“好。”

情绪内敛者一旦动情表情丰富，李珍珠总觉得有点尴尬，耳垂逐渐染上漂亮粉霞，再回抱。

事情说开，李珍珠觉得脸蛋有点烫，一抬头看见李毓双手插兜平静瞧着。

再眨眨眼。

李珍珠：“……”

沈裕特意瞧瞧知青跟高考生复习进度，再掏出——

【题海战术。】

*

“铃铃铃。”

考场封锁着，门口挤满学生。有的瞧着是职工，有的面容尚稚嫩，一个个眼神热切看着门口，周围亲友鼓励。

“一定能行的！”

“别紧张，心态最重要，考不上继续跟咱们当”

“呸呸呸，别说不吉利的话。”

而李建国特意嘱咐多遍，再载着一帮年轻人奔往梦想之地……

“铃铃铃。”

“考试结束，请考生……”

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冬季高考圆满结束，而知青再回村里，等待着命运的宣判，有的回村路上掩面恸哭，哭声里夹着太多东西。

释怀，喜悦，痛苦等等。

沈裕瞧着碾痕道道的雪路出神，一路苍茫不见尽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