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里呢。昨个宝珠生娃,周娟夜里带半碗肉给李伯再坐牛车到S县,目前家里只剩明珠老公。”
“生娃可是一道坎,平平安安。”
闲聊间,有人突发奇想:“咋京都来的都找李毓,难道李毓不是李家的娃,而是抱错——”
“你放屁!”
话音未落,一拐棍直接敲他脑袋。汉子摸着肿起的脑门往回瞪,一眼瞧见人多势众的李家人。
李田吹胡子瞪眼,拐杖“当当当”响,一棍不解气想再来一棍,而汉子赶紧躲。
他啐一口唾沫:“再胡说八道!信不信打烂你的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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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毓不是李三的种?
哪怕当初跟周娟撕破脸李田都不曾说这话,活生生逼人“以死证明清白”。
围观村民里有的瞧热闹,有的煽风点火,更多劝架。
“唉唉唉,别打。”
“消消火。”
村民吵吵嚷嚷,围作一团的知青闻言眼神黯淡。
知青里不免有京都的,乍然得知京都来红旗牌车,第一时间觉得“家人”派人看望自己。
贺州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凑热闹,而此刻,面色黑如锅底。
当然,可能是晒的。
他最近生活非一般的惨,首先是夏收小麦,打场扬场,种玉米等等事情接踵而至,不干活就得饿肚子。
当然,往日有钱能到县里买点零食饼干填肚,不稀罕一碗清粥。
可江娴一封信说明近况。
家里知道他跟村里一个“童养媳”不清不楚甚至跟江娴闹掰,直接断生活费,直言——
【你有能耐自己挣。】
“……”
于是,贺州跟村民一样天天朝五晚九,累一天回知青点倒头就睡,不咋搭理周杏。
而贺州没钱,一直受他帮助的周杏行事都收敛些,平时老老实实上工,喝粥,啃黑窝窝,毕竟挨饿滋味不好受。
“李毓?”
京都的红旗车攀上李毓的名字。周杏闻言不解,普普通通的农民怎么跟京都扯上啥关系?
莫非剧情错的?
思索间,一阵“当当当”声音隐隐约约回响,由模糊逐渐清晰。稍微熟一点的人不约而同朝后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