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段时间你一直住这里?”
“嗯。”
沈裕用手碰一下桌面,瞧见指尖浮尘,不禁笑道:“十一,看来我们得先打扫房间了。”
清扫,打理房间,结束时日头渐晚。十一收回晾晒的被子,忽然察觉到一阵杀意。
他瞬间避开。
下一刻,地面留下一道不知深浅的剑痕。
院门外,扎着丸子头的老者面色不善看着他,手里剑尚未出鞘。
“小子,原来是你啊!”
王耳声音低沉,面前人虽然没戴面具,但他认出那双眼睛了。刑场上,对方拼命阻拦的架势可不是虚的,而且短短四年,竟然入宗师境了,可恶——
要是当初抢他当弟子,那岂不是爽歪歪……
啊?
王耳赶紧一拍脑袋,阻止自己乱想。现在重点是:此人为何出现在徒儿院子里,甚至抱着被子。
莫非当年的人找来了?
正所谓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。十一看到眼前人想到四年前那一幕,一时间遗忘什么,眼里同样杀意腾腾。
刀剑相向,俩人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对两招,再度分开。
周围疾风狂舞,王耳正想动真格,却见那屋里又跑出一人,模样瞧着有点眼熟。
不,是十分眼熟。
“十一,怎么了?”
外面风声飒飒,沈裕正擦桌子呢,察觉不对提剑出门便瞧见十一踉跄着退后几步,屈膝半跪。
马尾摇晃,一缕发丝划过战意明晃晃的凤眸,唇角渗出一丝血。
“我没事。”
瞧着那血丝,沈裕心里沉沉的,一双冰眸凝霜,手不由握紧饮冰。
“你——”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