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认出我了。”罗曦宁拉着她的手,点点她的鼻尖,“我们走走。”
她回头看了一眼陆珩礼,男人眸色回应她,“见大师还有些时间,你们可以聊聊。”
罗曦宁便拉着她走了。
杨磊这才看向他,“阿礼你还是来了,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风吹起陆珩礼额间的碎发,他的眸子明晃晃地透着一丝凛冽。
“杨叔不是就在这里等我。”林间簌簌,这时他陡然回应。
杨磊装作不知道,目光回忆过去,“那就选择了就义无反顾地走下去,不过我没想到这丫头还是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陆珩礼站在那里,眉目沉静,“当年最后给我母亲做尸检的人是帝都来的人对不对。”
杨磊一震,目光情愫难明,“你知道了。”
“这世间置人生死不过是利益,你母亲死了这些年最大的受益者是谁,你清楚但是你动不了这个人,所以…”杨磊这些话深藏心底,今日不得不吐。
看着这个年轻人身处高位,实则危险丛生。
“母亲临终的时候一直没办法瞑目,杨叔可知道是为何。”陆珩礼迈着长腿路过他身边,“她一直在等人,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。”
杨磊浑身一震,手骨泛白,脸色也微变,“世间事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两全,爱和孝我只能选一个。”
“阿礼,我…”
陆珩礼未再回头看他,侧身走过,“我母亲留给您一句话,千种情,勿忘你,祝君安,君勿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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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磊半天慢慢蹲下身子,捂着脸,他怎么也没想到。
明明当年是他抛弃了她选择了她人,她宁愿不见不扰。
“烟儿,你好狠的心。”
—
中午太阳已接近最旺盛的时候,天气慢慢炎热起来。
此刻木桥之旁的凉亭里,阮宜棠坐在石凳上,罗曦宁也坐在美人靠上正淡淡瞧着她。
她一身金墨色旗袍,黑发用银簪子挽起,一动一静,大气温婉,这气质出身不低。
阮宜棠轻摇金丝小扇,美目流转,不由得痴痴看向罗曦宁。
她被阮卿辞五岁收养进阮宅的那一年,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,她是和温舟烟一起出现的。
那种惊艳的一幕她永远忘不掉。
“小丫头看傻了。”罗曦宁抿唇一笑,妩媚眨了眨眼睛。
阮宜棠一丝嫣红爬上眉梢,青丝吹过脸颊,静若一幅春山烟雨图。
“罗姨好久不见。”她开口应道。
罗曦宁看她呆呆的样子十分娇憨,“我听他说,你有未婚夫,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。”
阮宜棠心一颤,果真宜城不大,消息传得挺快。
正说着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看来今天没办法留小丫头了。”罗曦宁笑眯眯看着远处的男人,神情一愣。
她久久地凝视半天,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。
顺着罗曦宁的视线才看到,有一人从小门进来,白墙黛瓦上一墙的爬山虎被风吹动,点点光影跳跃。
陆珩礼走过来,瞧着她一脸茫然,“不舒服要不要提前回去。”
“不是,刚才有人问你与我是什么关系。”她红着脸说道。
陆珩礼俯身盯着她半天,长指慢慢地放在她头顶,那种酥麻的感觉又隐隐约约传达到她心底。
她不敢看他。
而头顶的手慢慢滑到后颈,那种感觉愈发浓烈,同时男人的呼吸也愈发炙热,“那你觉得什么是合适的回答,棠棠。”
太欲了,她就像天国里的夏娃被引诱犯错。
她硬着头皮身体后倾,语调酥软,“你是我未婚夫。”
刷的一下,那只放在后颈的手撤了回来,原来她的脖子间不知何时落了一枚花瓣。
四处找人的小僧看到两个人松了一口气,连忙跑过来,“两位师傅找。”
陆珩礼才起身,碾着手心的花瓣,目光微微勾起。
阮宜棠轻轻“嗯”一声,幸亏她今天选的是带高领的旗袍。
遮住了红的脖子。
他只不过顺手取掉了脖子间的花瓣而已,她是不是又多想了。
陆珩礼盯着消失的罗曦宁的影子,眸底闪过一丝暗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