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殇,你逾矩了。”

“属下该死。”流殇迅速跪下。

京公子并未惩罚她,似叹似息道:“这湖已废,不用再往下投喂尸体生魂了,留给接下来的献祭。”

“是。”流殇无条件信任京公子,无条件听从他的吩咐,哪怕是献出生命。

“接下来的事情你都不用插手,多吃些,多睡会,该玩闹便玩闹,待那日到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下去吧。”

“属下告退。”

流殇来时静悄悄,离去亦是静悄悄。

京公子缓缓抬手,两指间捏着一块通透白玉,形状似那野兽的利齿。

月光映在他的指尖和齿玉上,他落在齿玉上的目光深沉,久久未散。

不知过了许久。

他缓缓将齿玉收齐,兀自喃喃着:“就差着一块你的实力就能全部恢复了,你该怎么办呢?”

他的声音如那夜晚拂过的风一般,来的轻盈,亦消散的再寻不到踪迹。

风停,那湖边的人也悄然消失。

……

国师生魂回归后便感觉到那压倒性的疲惫。

嘉嘉离开后他整个人就往后倒,彻底瘫倒在床上,迅速陷入沉睡。

疲倦的生魂也没有再钻出去重复白日的行为。

云竺今日醒的早些,她看了眼热闹的街道,出门却发现住边上的两人都没醒。

心中诧异,还以为自己醒早了。

从小二口中知晓世间,云竺道谢后确定两人没有出门就去敲门。

心中纳闷:阿祁何时醒的这么晚了。

门被她敲的砰砰作响。

手都敲疼了,门才开。

国师揉着困倦的双眼,缓慢下床去开门,费劲睁开眼去认面前的人,嘟囔着:“阿姐?”

“嚯,你昨日这是干嘛去了,这眼睛活脱脱像是墨水画上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