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沐弛尽量保持着镇定,低沉交代起来,“晋叔,你去城门将此事告诉赢风和心娆。临临,你和师娘在这里守着,负责接收消息的同时顺便保护好师娘。安随,你跟我去周围找找。”
“是!”晋炎拔腿朝大门跑去。
……
破庙中。
厉书洲被扔在地上,痛得他爬都爬不起来,只惊恐地望着那犹如罗刹附体的男人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。
可男人非但不顾及他是否摔疼,还捏着拳头上前,对着他便踹了起来。
“你这个畜生!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,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!”
“当真是贱人生的,跟你娘一样贱!”
“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如此吃里扒外,甚至不惜伙同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!”
“今日我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!”
面对他无情的脚力,厉书洲哭都哭不出来了,只有本能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,任由自己像蹴鞠一样在他脚下翻滚——
厉铭辛厌恨死了这个儿子。
杀心也是真的。
可活到这个份上,他也不是毫无理智的人。
以目前的形势,只要他把儿子拿捏在手上,那些人就不敢对他怎样……
所以,他发泄归发泄,最终还是没下死脚。
不过,就他十来脚的功夫,厉书洲也是受尽了折磨,嘴角溢着血,双眼木讷,奄奄一息。
厉铭辛蹲在他身边,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血渍,忽地软了语气,“明明我们才是父子,为何你要同他们一起对付我?你可知,待我大权在握,一旦做了皇帝,你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,将来的玉琉国也都是你的!”
“一个男人,在这世上若是无权无势,那便是废物。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呢?我想要的江山,将来可都是你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