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井的夜晚,寒风凛凛,月光透过云层,斑驳地洒在整片的屋舍上,仿佛连绵起伏的山脉。
雷同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身影,带着沉重的心情,走进伯言的房间。
“伯言大哥,宇寨已经没有人任何生气,汪叨依赖酒在麻痹自身,只能暂时寄托希望于他们能够自保。如今,赞芳的来势汹汹,而少爷眼下昏迷不醒,钱粮都在他手中,我们困境重重。”
伯言眉头紧锁,目光透过窗口,远眺着夜幕下的盐井,思绪沉重。
在伯言的示意下,雷同拿出了一封密信,递给了伯言,伯言揭开密封上的字样,眉头紧在一起。
伯言仔细阅读,眉头皱得更深,看完之后收了起来。
“雷同,我们必须先稳住赞芳,在少爷醒来之前,务必要做好防务,若是此时发生鸠占鹊巢,或是引狼入室,对于我们都是灭顶打击。”
伯言沉声,雷同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去,却见伯言忽然站了起来,走到窗口,凝视着远方的暗夜,
“眼下的事务怕是越来越繁重,还望跟手下弟兄做好准备,麻痹大意之事要避免。”
雷同起身,对伯言的语气充满了敬重,他知道,盐井的走向,就在伯言和他们的决策之中。
如今的赞芳被安排在戚福那边,并不是戚福的屋内。只是在戚福原本的院子重新筑房,旁边多了几间,雷霸在那边盯着,就算临时发生变故,也能有个应对。
至于赞芳带来的人,全部安排到了旧舍,满达尔也被秘密带走,百十来号人就此做了安顿。
伯言没有跟赞芳说出戚福如今昏迷的话语,在对方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,道出盐井没有主心骨,有心之人自会惦记上。
这个夜,除了那些不在意的人,像伯言他们,一个个只有微眯的功夫,生怕夜里变故再起。
一直到了白天,赞芳的饭食同样安排在饭堂,不过一直没有看到戚福的影子,这让赞芳很是奇怪。
“怎么不见阿福兄弟?该不会是不在这盐井吧?”
伯言露出个苦笑的表情,赞芳大为不解,原本要吃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