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怀安哥的性子,难道不怕人别有用心?随便拿别人的药,不像你的风格。”江宥帧有些狐疑,猛然想到一个可能。
她抬眼看向童怀安,却见童怀安嗤笑一声。
“该怎么说你呢?这人一旦出了名,就这么怕死啊?放心吧!一同拿药的有好几名考生,他们的症状与你差不多。再说我也喝过几口了,里边绝对不可能有毒。”
童怀安掸了掸袍角上的灰,一屁股坐在了床边。
江宥帧尴尬地笑了笑,随即低头看向这碗,该不会是用这碗喝了几口吧?
“你别看这副药,比平日里可是过了十文钱呢!”童怀安很自然地接过江宥帧手里的空碗。
“我叫掌柜的给你准备了点吃食,你昨日就没用饭,想必也饿了,正好吃点东西恢复。”
这么体贴?江宥帧环视屋内,顿时皱眉,“青琅和青盐呢?怎么不见人影?”
“他们去拿吃食了,想必就快来了。”
需要这两人去拿吃食?小二不会送来?
童怀安看出了江宥帧的疑惑,便道:“自从昨儿降温之后,和你一样感染风寒的考生很多,小二都忙不过来了。”
童怀安话音刚落,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。
“少爷,您可算醒了,刚才小人喊您,您没回应,还说胡话,可把小人吓坏了。”
青琅说着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,而青盐手上则是拎着两桶热水。
“原来药已经喝上了?多谢童公子照顾我家少爷了。”青盐看到桌上的汤药,连忙道谢。
“少爷,早上发现你出了不少汗,我备了热水,您要洗漱吗?”
青琅这么一说,江宥帧才发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。
“你洗漱完毕,用完饭之后好生休息。放榜还要十日,何时回去,咱们再商量。”
童怀安说着,不等江宥帧回话,就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