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做了两道经义题,她这才放下笔,强迫自己不再继续。今天要是休息不好,会影响明日的状态。

江宥帧简单洗漱一下,便躺下睡了。到了贡院,就是想讲究都不成。

一连考了三天,就连江宥帧都觉得自己头晕脑胀。

果然,乡试没那么容易,考上举人也是了不起了,这还只是乡试第一场。

三场考试,简直就是过五关斩六将。

眼看天边出现了彩霞,这是快要傍晚了。江宥帧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卷子,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开始拉铃。

此时上来两位弥封官,他们确认江宥帧要交卷之后,便上前开始为卷子弥封。

将红线外全都糊上,阅卷的时候还会让专门的誊抄官将卷子都誊抄一遍,才可以阅卷,防止考官看字识人。

拎着烤篮,江宥帧一身轻出了号舍。这三日期间她很少喝水,为的是避免上茅厕。

即便茅厕外面有布帘拉着,可外面可是有官差把守的,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将布帘子掀开?

还好不是敞开的,算是保留了些体面。

天黑之前还得再次排队进行下一场考试,在此期间,江宥帧便被带到夹道中休息。

她是第一个交卷的,坐在条凳上,她拿起一块肉干嚼了两口。

“小郎!”

江宥帧回头,是童怀安。

正好招呼对方过来吃块肉干,谁料一名官差上前冷脸呵斥道:“考场内不得喧哗!考生之间不得交头接耳!”

童怀安顿时闭嘴,被官差带着坐到了另一侧。

江宥帧扫了一眼童怀安,不禁哑然失笑。经过这三日的摧残,再娇嫩的花朵都要枯萎了。

童怀安眼下青乌,发丝有些乱,就连衣袍都皱巴了不少,可见这两日过得着实辛苦。

像这种习惯人伺候的,连发髻都没人帮着梳,肯定没那么光鲜亮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