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宥帧去拉童怀安,随后便看到自己开裂粗糙的爪子,抓着人家细长白皙的手指,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。
这灰白分明的,难怪原主自惭形秽了。
你说你一个男人长这么白干什么?浪费!给我长多好?
“嘿嘿!对不住哈!小五哥可真是风风火火,停车也不吱一声儿。”
江宥帧可不会放过任何给小五上眼药的机会,谁叫这小子和自己过不去?她可记仇着呢!
“你……”童怀安攥着江宥帧的手没松,却看向了下方。
只见一只脚趾上破了个洞的鞋正踩在他雪白的狐裘上,江宥帧连忙松开。
得!一个泥脚印。
“哎哟哟!童少爷,这怎么办?我回去给你洗洗?”
这狐裘一看就很贵,你说你没事穿这么白干什么?
童怀安一阵沉默,江宥帧忽然发现对方白皙的额头上青筋直跳。
完了!她忘了这货还有洁癖。
只见对方用两个手指捻着那一处,随后朝着江宥帧笑了笑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股冷意。
忽然一阵冷风灌进来,江宥帧便听到了一阵咆哮。
“你干什么,快放开我家少爷……”小五顿时如临大敌,上前扒拉开江宥帧。
他家金尊玉贵的少爷,现在不干净了。
江宥帧被推到一边,背部撞在马车车壁上,有点疼。
好你个小五子,看来眼药一点也没上错,诅咒你下车踩到烂狗屎。
“明明是你停车不吱声,还好今天有我当肉垫,否则你家少爷就被撞疼了,你是不是想去洗马厩?
我看你一点也不适合做贴身小厮,一点都不周到。”
江宥帧翻了个白眼,我上,我上,我拼命给你上眼药。
童怀安扫了一眼江宥帧,忽然笑了。
这小子还挺记仇,不过小五确实有些没规矩了。
下车之后,马车扬长而去,江宥帧忽然发现那件狐裘现在已经到了赶车的小五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