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笑着说道。
老太太被他逗乐了,破涕为笑。
“你这孩子,就会哄我开心。”
陈阳看着姥姥笑了,心里也轻松了不少。
“哟,你心疼你妈?心疼你怎么不接到你家去?让你妈去享福啊!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,把老太太扔给我们,让她在乡下吃苦受罪,合着你当闺女的就不用尽孝心了是吧?”
舅妈阴阳怪气地说道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江琼兰气的一时讲不出话。
陈阳走了出去。
“舅妈,我妈每个月给姥姥三千块钱,在咱们这小地方,足够老人吃喝不愁了。您说打发叫花子,那您这叫花子胃口也忒大了点吧?”
舅妈尖酸刻薄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三千?你打听打听现在养老院多少钱一个月?三千千够干啥的?你妈把老太太推给我们,自己享清福,还好意思说!”
“养老院?”
陈阳冷笑一声。
“您要是真把姥姥送养老院,我二话不说,掏钱!就怕您拿着钱,转头就给自己买金镯子去了!”
舅舅涨红了脸,嗫嚅道。
“孩子他妈,你少说两句。”
“我少说两句?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舅妈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开始哭天抹泪。
“我容易吗我?伺候老的伺候小的,起早贪黑,累死累活,到头来还落埋怨!我图啥啊我!”
陈阳看着这幅场景,只觉得荒诞至极。
他姥姥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妈妈江琼兰脸色铁青,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他爸爸陈国成则不停地轻拍着江琼兰的后背,低声安慰。
“你可不能生气啊!医生都说了要静心修养。”
舅舅问:“兰兰,你怎么了?”
陈国成没好气地说:“脑部肿瘤!”
“肿瘤?”
震惊之下,舅舅大声讲了出来。
病房内的姥姥却一下去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