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现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,好像时间都不走了。
其实,王科长和金蝉他爸关系可好了,俩人打小一块长大,还一起上过战场,经过战火的考验,感情铁得很。
转业以后,他们又一块儿进了红星轧钢厂,虽说岗位不一样,但一直互相照顾。
现在,王科长见金蝉让人刁难,肯定得格外上心。
一方面,他作为保卫科科长,得维护厂里的规矩;另一方面,他是金蝉爸爸的好朋友,哪能眼睁睁看着老朋友的孩子受委屈,肯定得站出来主持公道。
过了一小会儿,王科长情绪稍微缓和了些,对着金蝉微微点了点头,然后双手抱在胸前,眼神利利索索地扫了一遍守门大爷、秦淮茹、秦京茹他们,脸上露出疑惑的样子,问道:“这到底是咋回事啊?你们为啥在这儿吵呢?”
秦淮茹心里还在后怕呢,抢先开了口,声音因为害怕和激动,抖个不停,眼眶也红通通的:“王科长,您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!今天一大早,我们来厂里想找个活儿干。刚到门口,大爷就跟我们要二十块钱好处费,说不给钱就不让进。金蝉跟他解释自己是高级工程师,他不但不信,还嘲笑、骂骂咧咧的。金蝉气不过,跟他理论,他就拎着棍子打人,后面就闹成这样了。我们可太冤枉啦!”
说着,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那模样娇弱无助,看着就让人心疼。
旁边的秦京茹赶忙一个劲儿点头,着急地附和:“没错,就是这么回事,我能作证。”
守门大爷捂着脸,脸涨得通红,心里满是委屈,觉得自己冤枉透顶了。
他梗着脖子,倔巴巴地大声说:“科长,您可别光听他们一面之词!明明是这小子先挑的事儿,我纯粹是自卫。我在这儿守门好些年了,啥样的人没见过,像他这么狂的年轻人,我还是头一回碰上。一来就想硬闯,还冒充高级工程师,这不是瞎闹嘛!我这么做,全是为了厂里的安全,就怕混进坏人,给厂里找麻烦。他动手打我,我要是不还手,难道就任他欺负啊?”
他说得慷慨激昂,情绪激动得很,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更深了,真跟受了多大冤屈似的。
在他心里,自己一直老老实实守门,不管刮风下雨,敬业得很。
虽说没立过啥大功,可也一直尽心尽力,守着厂里的第一道门,跟个忠诚的卫士似的。
平常日子里,那些想偷偷混进厂区的不三不四的人,都被他给拦住了,为厂里的生产秩序稳定出了不少力。
现在就因为这事,被科长质问,他心里不服气,气得够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