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现身，他便双腿一软，整个人瘫倒在地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他望着陈瀚离去的方向，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。

’是他！绝对是他！虽然没看到脸，但我绝不会认错！他难道没发现我吗？不，这绝不可能！他肯定早就察觉到我了，可为什么不点破呢？不屑？对，一定是这样！像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角色，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呢？‘

被小瞧了，老人却完全没有愤怒之类的情绪，只有喜悦，甚至还有些感动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总算是有力气了。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，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，这才感觉双腿没那么软了。

又过了一阵子，他终究还是没能挡住内心的好奇，朝着刚才陈瀚站立的地方挪动脚步。

只是，他走路的样子很是怪异，身体颤颤巍巍不说，每向前迈出两步，就要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一大步，一副既渴望靠近又极度恐惧的模样。短短几十米的距离，他却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走到。

等老人终于在那两块墓碑前站稳脚跟，他又立马抬起双手捂住眼睛，只在指尖留出一条细细的缝隙，战战兢兢地抬眼朝墓碑上看去。

“嘶——！”仅看了一眼，他便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。眼前这两人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那位有着血缘关系，相似之处一目了然。

瞬间，他一改刚才走路都走不明白的模样，动作干脆利落，不知从哪找出扫把和拖把，正准备把这里好好打扫一下。

下一刻，老人又猛地停住，赶紧收回扫把和拖把，转而掏出一个小刷子和一块干净的抹布，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起墓碑周围。

与此同时，他暗下决心，今天，不，清扫完就得收拾东西搬家，以后再也不住在这附近了…算了，干脆换个世界住吧！

不过，即便搬走了，每天也一定要抽空来这里打扫一遍。要不然…想到某种可怕的后果，老人不禁打了个寒颤……

……

夜幕降临。

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