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鑫远达集团在德国的投资项目正式投产,崔同去了德国。这是以她个人名义投资的第一家大型企业。李正瑞给予了大力支持,甚至动用了家族储备资金,赎买了公司在瑞鑫远达集团的一部分股份。
春风得意马蹄疾,崔同意气风发,为公司聘请了有国际百强企业背景的经理人,并让表哥选了一个资方代表,作为执行董事。
漠悠悠考上了高级中学,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姑娘。她每天给九渊打电话,说着学校一些事情。崔同很羡慕父女关系,抱怨女儿不和自己亲近。丽丝老了,已经60岁,漠悠悠习惯了丽丝的陪伴,那份安全感是别人不可替代的。丽丝也离不开漠悠悠,跟着来到了德国。
崔同安排后一切后,又一次回到了七里河,她潜意识里自己的根在这,虽然德国的企业是自己的,表哥李正瑞也明确让她留在德国,可是崔同还是借口企业由经理人独自经营,才更加符合科学的现代企业管理模式,一个大股东参与具体的经营,恐怕会出问题。
李正瑞当然知道崔同回国所为何去,只得同意。
李玲很害怕崔同离开,从此定居德国。看到崔同回来,李玲高兴极了,她不错眼珠的看着崔同道:“大小姐,说吧,放着自己的企业不管,回这里给人家打工,到底目的何在。”崔同面不改色心不跳,一本正经把对表哥的话说了一遍。
李玲笑的前仰后合,眼泪都出来了。笑完道:“姐,我跟你10多年,你的一举一动,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你的意思,你休想欺骗我,你就是为了漠九渊回来的,我一会儿就去给他说,看看这个负心人,怎么办。”
崔同被李玲怄笑了道:“傻丫头,你倒是学会装神弄鬼了,别人的心你就能读出来,你怎么不去支个卦摊。”
李玲道:“哼,别欲盖弥彰,漠九渊这次不表态,看我不给他急,大不了辞职跟姐混。”
崔同急道:“你个疯子,九渊那边离不开你,别瞎折腾。”
李玲啧啧有声道:“看到了吧,看到了吧,可怜天下有情人,人家不管怎么做,这份关心永不衰减。”
崔同说不过李玲,干脆直接一把把李玲推倒在沙发上,作势要拧她嘴。李玲赶紧求饶道:“姐,姐,我错了,我不敢了,你放了我吧。”崔同起身,李玲逃开道:“姐,姐夫今天在公司,我给你去约人,别送了,别送了,说完一溜烟走了。”
崔同看着李玲离开,满脸的笑意,追到门口道:“臭丫头,看我抓住你的。”李玲不理会崔同的话,下楼坐车离去。
崔同坐在办公桌前,被李玲的话弄得心潮起伏,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念漠九渊,她推开窗子,看着对面的盛威集团大楼,心飞了过去。
“漠总,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。”李玲满脸笑意的走进来。九渊很诧异的看着李玲道:“啥好消息?咋着,不会又怀孕了吧,两个孩子可以了,再多你两口子那点钱不够分了。”李玲白了一眼九渊道:“说什么呢?我说你的好消息,你家崔同让我给你带个话,她想你了。”
九渊愣怔了一下,想到这肯定是李玲自作主张,又一次的试探。“你这保媒拉纤的瘾又犯了,麻烦你多用心工作,年底集团可以多分点红利,整天瞎操心,工作怎么能做好。”九渊故意道。李玲道:“你们两个一个德行,明明想的不行吧,出了事那份关心,一旦关键时候又后退,活该当单身狗,我还不管了。不过我话可带到了,你们爱联系不联系,又不关我的事情。”
李玲走后,九渊想起了青风说的与付玲还有缘分的话,又想到了崔同的情意,摇摇头从脑海中把这些全都压了下去。
美国西雅图的一家医院里,付玲正在上课,讲课的菲斯教授是美国感染界首屈一指的人物。付玲英文来美国后突飞猛进,各类英文专着都能看懂。“刚才,付玲女士提出的问题很有学术意义,我就此回答一下。经过我的研究,当肝部因病毒侵犯出现感染的时候,意味着……”
章小纯知道母亲来到了美国,在经过一番思考后,前来见母亲一面。在盛威集团美国的一处公寓楼内,章小纯见到了母亲。
母女见面,场面很是尴尬。付玲很冷淡的接待了章小纯。“妈妈,我听说了你的事情,很为你难过,父亲已经去世,这是他留给的一些遗物,请你收好。在美国如果有什么困难,一定告诉我,我是你的女儿。”章小纯说这些的时候,声音哽咽了。付玲没有抬头,也没有说话。母女两个人就这样坐着,两相无言。半个小时,章小纯起身离开。付玲把章小纯拿来的那个包直接拿到室外,放进了垃圾箱。
付玲久久望着女儿离开的方向,心里有万般的不舍,更有无尽的恨和委屈。亲情难以割舍,她知道以章小纯的能力,一定会混得很好,并不需要自己这个妈妈。但是,对女儿的爱哪里会断,这些年她每个深夜的梦里,都是女儿小时候的影子。
章小纯混得风生水起,如今已经是三家上市公司的股东,丈夫是美国硅谷的一个华裔老板,掌握着一家全球领先的科技公司。章小纯越有钱,事业越大越感到孤独,她开始想念妈妈,想念父亲。感性的深夜和理性的白天,折磨的她很是心烦。她当然知道母亲的处境,可是并没有想过去帮助母亲,她人生的座右铭是: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,要么你配得上我,要么我放弃你,包括父母,所有人。”
付玲无法原谅章小纯的所作所为,尤其是章国力出事后,章小纯竟然见死不救,彻底让付玲心存的对章小纯的唯一一点感情也失去了。她无法把这个女儿和小时候的女儿联系起来,甚至认为自己的女儿可能早已经没了,这个是一个替身,是一个冒充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