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怎么打铃了?”
坐在学校顶楼的男人直起身子来,伸了个顶天立地的懒腰。
“我画还没画完就放学了...”
他低下头去,看了眼颇为漂亮的校园速写,心满意足地写下了签名:毛窦。
“行了,再练个半小时,再回家吧。”
毛窦放下铅笔,又顺手拿起一杆涮地干净的油画刷。
“画个夕阳吧...熄哥真是会享受,以前他可是天天都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夕阳啊。”
画笔沾上颜料,先是铺下一层泛白的蛋黄色,紧接着便是火一样的余烬色,几笔过去,一副写意的夕阳印象就完成了。
“再加上一栋楼吧,黑色的楼影应该能显得夕阳更美些。哎呀,那边是飞过去个鸟吗?得赶紧画下来!”
说着,那画笔就朝着黑色颜料伸去。
可是,怎么没画出东西来呢?
没沾到颜料吗?
他低头看去,诶?笔头怎么没了?
那笔头不知为何,消失不见了,只留下一道整齐的断口。
“你就是嬴熄吗?”
毛窦猛地回头,却与一只老虎四目相对!
啊啊啊!!!
他身躯一震,就要跌下楼去!
可突然,眼前多了一根铁棍,他猛地抓去,却是一阵钻心的疼!
呃啊啊啊!!!
他半个人都要掉下楼去,却在最后的关头,抓住了那根不知是什么的金属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也就是这时,借着夕阳,他才看清,那不是什么老虎,而是一个面容凶恶到极致的男人。
他个头也不高,却极为健硕,整张脸好似一只嗜人的笑面猛虎。先是那藏了一副四白眼的吊睛虎目,单是看见就让人发怵,而那高耸眉骨上缺席的眉毛,更是让他整个人凶悍了三分。低矮的眼窝在高鼻梁的衬托下,好似一对透镜,将那竖瞳虎眼的气势放大数倍,更别说那似笑非笑的薄唇虎嘴,那宽度几乎要咧到了耳根。
“你就是嬴熄吗?”
他再次发问,听那口音绝不是华夏人!
“我不是啊!!!”
毛窦也才发现,他握住的不是什么铁棍,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太刀!
眼见他就要跌下楼顶,男人居然伸出那满是刀伤与汗毛的大手,将他另一只手给拉住了。
“呃...呃...谢谢?”
“不是嬴熄?”
唰!
发生什么事了?毛窦眼看着那人将自己左手拉起,但自己的身体怎么还是在往后落呢?怎么回事啊?怎么...呃?那是?我的右手?
“啊啊啊啊!!!右手被砍断了!!!”
“嘘,我问你。嬴熄在哪?”
“啊啊......我的手...我的艺考啊啊...”
他抓住毛窦的头发,像提着一只待宰的填鸭。
“中岛组长!找到嬴熄的学籍信息了!他果然不是嬴熄!(日语)”
“吆西...你不是嬴熄,为什么坐在楼顶。你们学校的传言,不是说,楼顶的人只有嬴熄吗!”
他大喝道!那声音简直比虎啸还有可怕,毛窦的膀胱已经失守了......
“啊...啊,我是他的朋友...我的手啊...”
“告诉我嬴熄在哪,我就放掉你。”
“啊...呜呜...为什么会被砍掉啊......你们是谁啊啊啊...”
“你们华夏的老师,难道没有教过你!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吗!!!”
他再次虎啸道,而这次,毛窦的身体,也不再向左偏沉了。
“没了两只手,还可以活,下次再不回答问题,就不是手的问题了。”
“嬴熄...熄哥...啊啊......为什么我会遭到这种事情啊...”
“三...二...”
“熄哥啊!!!不要回学校啊!!!!”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呐喊道!
唰!
“漂亮的袈裟斩!不愧是中岛组长!(日语)”
“那天砍的两个老家伙才叫漂亮,中岛组长居然能同时使出逆胴和唐竹,此等武道,便是宫本武藏在世,也不过如此吧。(日语)”
“不要胡说,老子如果真有这等强大,就不会背井离乡,来海上狗市当打手混饭吃了。那个该死的御显山狛憎!老子一定会斩了你!(日语)”
男人转过身去,随手一刀,便把嬴熄的沙发斩裂:“把他的尸体塞进去,尽量保证晚被发现。(日语)”
“是!中岛虎丘组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