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旨化为祥云，扩散在天原每一个角落。

三道百米高大的身影端坐在祥云之上，一位后背长有翅膀，一位三头六臂，一位眉心第三眼，云雾朦胧，看不清真容，但都不是人类。

无穷无尽的圣威降临，百亿修士，三分之二承受不住，双膝跪在地上，骨头作响，头都抬不起来。

月光城主躲在人群中，紧张到无法呼吸，心想：三圣祖师，三尊活着的圣人，严凡啊严凡，你还不动用底牌吗？难不成，你骗我们？

妖十三无力的瘫坐在地，一双眸子血红，“为什么？师叔，我不懂，你为什么要挑衅天行一族？至尊殿百万年的道统，要毁在我这一代吗？”

不知何时，在天原城照顾姬红缘的九黎赶来。

她一颗心加速跳动，瞪着剑三，“你个混蛋，居然不制止，牧长生是你的弟子，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？”

剑三拿着酒葫芦，仰头猛灌一口，好半天才不答反问：

“你这一辈子，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？”

这话像一柄尖刀，深深刺入九黎的心脏，痛彻心扉。

剑三笑了笑，“人生在世，无非追求一个洒脱，追求一个自在逍遥，追求一个从心而不后悔，世间的路千万条，既然长生选择了最绝望的一条，你不觉得，这很酷？”

“向天宣战......真的酷！”

“你个烂酒鬼！”九黎给了剑三屁股一脚，义愤填膺。

秦煌五味杂陈，终于明白自己与严凡对比，输在了哪里。

可以说，输的彻头彻尾。

“我的儿孙，我来守护......严凡啊严凡，该说你是个傻子？还是说你重情重义？”秦煌长叹一口气。

云雾至尊激动的心，颤抖的手，“这......这就是圣人吗！？”

在场二十多位至尊，有的活了二三十万年，第一次见圣人。

他们向往与崇拜的眼神不加掩饰。

祥云之上，三眼圣人一声冷哼，彩曦与杨间顿感胸口沉闷，嘴角溢出血液，牧长生飞出万里之外，重重砸入废墟里。

“汝等胆大包天，亵渎圣族，挑衅圣族，忤逆圣族，其心可诛！”

“吾代表大道，灭汝等本身，囚禁神魂于轮回外，永世不入轮回！”

话音一落，一只遮天大手抓来！

严凡松开三皇剑，被苏瑶接住。

他仰望天空，直面三圣祖师，笑了，“好一个胆大包天，若是万族知晓你天行一族的丑闻，你们还能如此高高在上吗？”

“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大道？”

“区区圣人，连准帝的背影都看不见，大道给你脸了？”

三眼圣人怒了，“蝼蚁，找死！”

严凡逆天而上，抬手大喊，“谁怕谁，你不弄死我，你就是狗！”

“棺来！”

人群中，羽化神宫的黑衣老祖毫无征兆化为一团血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