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许成功不许失败!大不了回头再哄哄她。
出乎意料的是,温书言不但没有抱怨,反而激动地呼喊着他的名字。
昨晚,凌晨一点多,他刚从庆功宴回到酒店,立刻掏出手机,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,一直显示着无人接听。
不是他挂的电话,是客户端自动断开的线。
他有一瞬在想,温书言是刻意不接电话的吗?她是在生他的气吗?可又有那么地一瞬,他快速否认,全世界都有可能生他的气,但温书言不会。
他的心,七上八下,焦躁不安。虽然很是肯定,但又颠颠地忧虑着。
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,他再一次拨通她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之后,一秒不到,便传来温书言甜腻悦耳的嗓音,根本按捺不住的喜悦,没有一点点的抱怨。
一霎间,他与她同样激动起来。
周济说,像他这种工作狂,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受得了……
这样的温书言,让他感动!
她的声线落空之后,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话,隐约听到那头传来喧嚣的人潮声,倏地一下,那种人流踩踏事件,扒手偷抢事件,禽兽猥亵非礼事件……一幕幕一帧帧,飞速闪现在脑海当中。是如此地真实,如此地可怕。从脚底升起的一阵寒凉,迅猛蔓延至四肢。他叮嘱她好好走路后,就急忙挂了电话,就怕停留个半秒,那些可怕的事,便会骤然发生。
而自己呢?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在太平洋的另一端等啊等啊等……
他思索着从餐馆到宏泽集团的路段,推测着她回去的大概时间,二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?他犹豫不定地盯着手机在看,温书言那三个字一直在他的指尖之下。
十分钟过后,微信“叮——”的一阵声响。
竟未想到会是温书言,她是用跑的吗?晌午时分,车水马龙,人潮汹涌,她这么快就回到了公司?
她问自己为何还不睡?到底在干什么?
他笑,盯着茶几上的那碗解酒汤,如实汇报。
原本他还想对她说,以后的醒酒汤可不可以由你来煮,酒店的大厨实在太废,还没你煮得好喝。
可字都还没打完,手机那端的她,快速发来信息,叮嘱着自己快点睡,字里行间带着训斥的气息。
顾景承稍怔,他浅笑须臾,互相道了句晚安,便草草结束了这场对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