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金东哪见过董德香这样夸张的叫声,瞬间就完事了。
完事以后,赵金东像死狗一样躺在董德香的身边,直喘粗气,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
也许是赵金东完事以后没有提钱。董德香那面饼似的大脸耷拉了下来。
她不高兴了,用脚重重的踹了一下赵金东说:
“怎么了我的赵副连长,累了吧!事完了,连句话都没有,总得有个交代吧!躺在那儿装死啊”。
赵俊东抬头看了看脸庞奇大、眼睛细小的董德香,没好气的说:
“你让我交待什么!你高兴,我高兴,大家都高兴就行了,你还准备让我娶你啊”?
听了赵金东负气的几句话,董德香两只细小的眼睛瞪了起来。
她爬起身来兴奋的说:
“娶我怎么了?前几天听胡丽说,侯福来准备要娶她。侯福来准备娶上她,做个永久牌的知青,在北大荒扎根干一辈子。难道你就不能娶我吗?我的身体可比胡丽强多了。你看我这身段,你看我这屁股,娶上我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”。
刚才赵俊东太累了,有点儿迷糊。今天早上又起的早,一车玉米又装又卸,都是他和刘顺干的,刚才一进董德香的房间,就直奔主题。现在他困到了极点,只想痛痛快快的补上一觉。刚才听董德香说要嫁给他,还要给他生个大胖小子。
他头嗡的一下就胀了,心里说:
“嫁给老子,你想什么呢!老子一个生产建设兵团的连长,吃国家供应粮的知青。娶上你这个依兰屯的大破鞋!自己给自己整上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玩呢。再说了老子和你小姨嫩白菜还有一腿。娶上你,老子还怎么和嫩白菜来往呢?嫩白菜虽然比你老了点儿,但嫩白菜功夫一点儿都不比你差,长得也比你招人待见”。
想到这儿,赵金东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董德香,白晃晃的一片,肚皮上的赘肉一圈一圈的耷拉在炕上了,面包式的胸脯松松垮垮的往下垂着,像两只装了一半玉米的口袋,在胸前挂着。让人望而生厌。
赵金东怎么看怎么不顺不顺眼。他坐起身来,光着身子,点着一根烟说:
“董德香,凭什么让我娶你?你能和人家胡丽比吗?胡丽跟侯福来之前是个处女。你和多少男人睡过觉!你心里没数吗?当着我的面就敢和酒坛子刘顺偷情。我不在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上床了!我也别吃饭了,每天一碗一碗吃泥吧。咱们现在就是买和卖的关系,你说吧,我睡你一下要多少钱”?
董德香听赵金东终于提钱了,顿时来了精神,一双小细眼又煽起了风情说道:
“赵哥,咱俩是啥关系!老铁了,提钱伤感情,我也不和你多要,你给我50元就行。对了,上次酒坛子刘顺睡完我还没给钱呢,他说让你付账,我可不能便宜他,至少他得给我100元”。
赵金东见董德香漫天要价,气得把抽了几口的烟扔在了地上说道:
“董德香,你他娘的也真敢要啊!上次老子在嫩白菜家睡了一宿。她还让老子吃了早饭,才要了老子20元钱”。
说到这儿。赵金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忙抬头看了一眼身边董德香。
还没等他解释。懂德香肉嘟嘟的脚丫子又踹了过来,撒泼似的大叫道:
“好你个臭儿子,你把嫩白菜都睡了,嫩白菜可是老娘的小姨。你他娘的老的小的一起上,我更不能饶你了。没有100元。你今儿别走出这个门”。
说完,董德香麻利的把赵金东的裤子给抢了过来,放在了她的枕头下面。
赵俊东一看,董德香要耍赖,他有点心虚。万一董德香大喊大叫了起来,他现在光着身子躺在董德香的炕上,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。
他软了下来,忙取过上衣,从里面拿出100元递给董德香笑着说:
“小香,别闹了,快把裤子还给我,我得赶紧走,刘顺还在粮库门口等着我交公粮呢”!
董德香从赵金东手里接过了钱,放在褥子下面。把裤子扔给赵金东说:
“这还差不多,你要把钱给的让我高兴了,别说和我的小姨睡,睡我娘都行”。
董德香的话让赵金东瞠目结舌,他心里想:
“我他妈的还是快走吧,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疯了”。
从董德香家里出来后,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。
伊兰屯公社的大喇叭正播放着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的革命歌曲。
赵金东看了看腕上的手表,已过八点了,粮库该上班了。
他急急忙忙的向粮库跑去,粮库的大门口,刘顺正躺在拖拉机的粮包上,用大军衣闷着头呼呼大睡。
赵金东把他喊醒,两人摇着了车,开进了粮库的大院。
来交粮的知青很多,有伊兰屯附近26连的知青,有25连的知青,还有农三团良种场的知青,再远的还有双鸭山农场的知青。
俩人开着拖拉机排在了最后面。
酒坛子刘顺眨巴着一双母狗眼,用眼神在不住的埋怨赵金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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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刘顺的眼神,赵金东气不打一处就来了,他低声的骂:
“酒坛子,我不在。你不会先把车开进粮库大院!干嘛非要等我!现在排在了最后,起了个大早,赶了个晚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