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技给人带来便利的同时，也让人对进化完美的自身产生了惰性。

很快，暗巷的尽头，出现光亮。

一条破败的窄道两旁，挂着灯光，每个灯光前都蹲坐着人，面前铺着地摊，各个地摊前三三两两的人驻足查看。

每天夜间3点-4点，脏街开放。这里贩卖的东西，没有一件是干净的。

脏街，脏乱的脏，却同样可以是销赃的赃。

脏街位于贱民窟的最深处，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搞这种营生，却无人敢捣乱，就连不夜城实际统治者天启公司也从未过问，足见其背后势力的强大。

王锋在各地摊前仔细观察，却从不开口询问。这是脏街的规矩，问了便要掏钱。

苍白的骨骼，残破的机体，耀眼的晶石，未知的芯片....

每一处地摊上摆满了这些物件，摊主的脸深深埋在宽大的斗篷之内，若好奇用仪器去窥探真实面目，其背后的灯光便会预警。

那结果...

王锋时不时便能在地面上看到暗褐色的斑点。这些，便是愣头青用生命验证这句话的答案。

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，只不过是缺少社会的毒打罢了。

混迹脏街，眼力，实力，财力，胆气，脑子，缺一不可。

脏街的尽头，昏暗幽深，很少会有人走到这里。一个孤零零的地摊前。王锋看着地摊上摆放的球形物体，不由双眼一眯。

那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！

那摊主转头看向王锋，王锋只感觉斗篷之内，一双眼睛就像毒蛇般死死盯着自己。

“呵呵。”

斗篷内传出短促阴森的笑声，宛如刀刃相互摩擦般刺耳。

只见摊主抬手将人头拨到一边，毫不在意的用地摊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。

随后，从身上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皮革，上面勾勒出五官，就好像一个人皮面具。

王锋回想刚才那个面无全非的人头，仿佛明白了其中奥秘。

“小伙子，我做的假面即便高规格的探查器也难以辨别。”

摊主主动说话，但声音却如其笑容般，难听刺耳。

王锋微微皱眉，他虽然冷血，但又不是变态。

“同样，只要价钱合适，不夜城三等公民以下，你想顶替谁都可以。”

摊主见王锋犹豫，也不生气，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话。

王锋看了一眼摊主手中的人皮面具，沉吟片刻。

“你这都是...”

王锋话没说完，但摊主显然已经明白什么意思。

“有仿制，而且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麻烦。”

摊主意思很明显，仿制的原主人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