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张时本讲了夜审孙家获取的口供,孙家与海盗有勾结,信郡王是孙家家主的事。
张时本捋着胡须说“臣幼时就听闻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朝廷的水师水性不如海盗,海路不如海盗熟悉,性子不如海盗凶狠,响银也不如海盗的多。”
雷震钢反驳道“张大人,你这是长海盗志气灭自家威风,下官知晓首辅大人是个清廉奉公的好官,若是不知晓的定会认为大人与海盗同穿一条裤子。”
张时本笑着说“指挥使莫急,老夫说的是幼时听闻,如今水师怎样老夫不曾见过,但与早前应是相差无几,指挥使还记得先帝时闽省的战报吗?倭寇、海盗轮番抢杀沿海百姓的事吧!朝廷的水师不是不勇,也不是不打,可到了海上就无还击之力,这些也却是实事。”
雷震钢张张嘴,倒底没说出违心的话,只是叹息一声不再争论。
李翊昊拿起本奏章说“以内阁之名发各省府县公文,晓谕各省府县往后不必再上请安奏章,把心思都用在各自辖内百姓的民生上。民生在勤,勤则不匮,朕要再添几句:吃饱饭是民生之源、医院是民生之需、上学是民生之基、房屋是民生之安、行商是民生之本。问问他们辖内有多少人挨冻受饿,住的是风穿败堵的房屋,有多少人有病都没钱医治,有写拍马溜须奏章的时辰,不如去乡间地头走走看看,给百姓解决些实际难题。”
张时本拱手说道“请圣上恩准老臣记下圣谕。”
李翊昊挥挥手说“张卿随意。”
雷震钢看向皇上问“可否放信郡王进镇抚司,好探知他所图何事。”
张时本写完了说“太过刻意反而会让他起疑,世人皆知镇抚司如地狱一般,素有小儿止啼之功效,这么个去处让人随意进去,岂不是让他警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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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震钢答道“下官自是知晓不可让他轻易进去,但也不能让他连尝试的机遇都没有。”
“不错,最好能和他交手摸摸他的身手”李翊昊指点道“让他输的不那么明显。”
听到这儿,张时本又忍不住插言道“圣上,若是锦衣卫输了咋办,依臣之见查信郡王跟谁学过功夫。”
雷震钢说“张大人,信郡王的启蒙师傅是他外祖,十五岁之后有没有拜师学艺,不知。圣上所言极是,锦衣卫势必要与他一战,摸清他的功夫路数十分必要。”
李翊昊最后拍板“镇抚司人员调动由雷卿统管,此事还未水落石出前,不准朝外流传,告退吧!”
李怀钧从镇抚司离开,在街道上转了好大一个圈子,才悄无声息的翻墙回到信郡王府。
点亮烛火,在纸上画出镇抚司的草图,标出扔石子时探听的动静。
这一切做完后,才洗漱歇息。
早上他还未起床,李硕就派管事来府里请他去清江王府用早膳。
李怀钧懒洋洋的问“王爷还请了何人用早膳。”
管事堆着笑回答“禀郡王爷,还请了南郡王、绥郡王。”
李怀钧问“没请大哥吗?”
管事答道“荣郡王一早过府请安,王爷留他用早膳。”
李怀钧吩咐道“你回去禀报王爷,就说我稍后过去。”
管事行了一礼,退下。
李怀钧洗漱更衣后,吩咐人备马。
他是最晚一个到的,李硕的脸色很是难看,但忍住没发脾气,只是说“用膳吧!”
李怀钦夹着金丝卷慢慢的吃着,李怀钧看着桌上的早膳却有些食不下咽,豆腐、豆芽、豆皮、箱子豆腐、豆皮卷煎、熏鱼、糟鱼、清蒸鱼,还有清炒菜干、凉拌荠菜,外加小馄饨、小包子、小蒸饺、粥。
“爹,王府原来用娘的嫁妆过活是真的”李怀钧吃着小馄饨含糊不清的说“这大早上的豆家与鱼家干架,还有两盘青菜拉架,王府落魄到饭都吃不起了。”
李硕眼一抬,瞅着李怀钧说“宫里的圣上与娘娘就这么用膳,怎地你有意见。”
李怀钧三口两口吃完馄饨,说“不会吧!宫里也这么穷了,再给我盛碗小馄饨。”
管家在一旁答道“二爷,馄饨没了,厨房没钱采买,今儿厨房没多做。”
李怀钧把碗一推说道“爹,您是何意,不妨直说,儿子们都洗耳恭听。”
李硕慢条斯理的说“用过膳后去厅堂商议。”
李怀钦劝说“老二,你尝尝豆皮卷煎,听说这是皇后娘娘独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