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首先是她自己,然后才是你的妻子……”
背脊上压下来的力道太猝不及防,太重,席楚没受住,整个人一下被迫趴在了冷冰冰的地上。
但他还是单手用力努力的想要撑起来,断断续续的将整句话说完整,“如果……如果她真的愿意被你养在家里,你根本就不会限制她的自由。”
“薄家绝对不会允许有薄家继承人囚禁自己妻子这样的丑闻传出,薄家主、薄老……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……”
随着薄易碾压在席楚背脊上的力道每重一分,他说出的每一个字也就愈发的吃力,“你……你拦着我,不让薄老知道,怕的不就是她最后会离——”
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,席楚直接痛得失声。
额头上的冷汗直冒,连带着他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。
薄易抬脚踩在了他刚被折断的右手臂上,毫不留情的狠狠碾了下去。
再次熟悉的“咔嚓”一声,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清晰的响起。
极致的疼痛感,不亚于肩膀处的骨头硬生生的断裂开。
薄易俊美邪肆的脸上面无表情,眼中的墨色深黑得犹如阴冷的极夜,不轻不重的语调,却莫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,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“我跟她之间的事情,也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?”
说着,薄易脚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。
席楚猝不及防的闷哼了声,有腥咸的铁锈味从喉间一下涌了上来,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她很可怜……”
再开口时,席楚的唇齿间都染上了血色,“她已经被困在了过去,你还把她关起来。凭借权势才能留下来的人,即便你身份再显赫,也得不到她的心。”
薄易黑眸盯着他,深黑的眼瞳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,深埋于骨髓的暗黑跟狠厉渐渐溢了出来。
“我看你是真听不懂人话。”
薄易朝旁边伸了手,站在一侧的林南立即将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递到了他手里。
“作为一名心理医生,最基本的五种感官应该最重要。”
薄易缓缓的蹲下身,眼底深黑的墨色浓稠,散漫的语调温温淡淡,“反正你也不会说话,那就先从你的舌头开始,长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压着席楚的人,极有眼色的将他的下颌钳制住,迫使他仰头,张开口,露出里面的舌头。
“薄……”
察觉到薄易是来真的,席楚整个人想要朝后缩。但身后的两个手下死死的按住了他,让他动不了分毫。
冰冷锋利的刀刃从他脸庞划过,慢慢移到他的唇边。
下一瞬。
轻薄冷寒的刀刃,毫不留情的挑开他的薄唇,鲜血瞬间溢了出来。
“记住,以后管好自己,别多管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