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死去坐忘道的脸?还真有这种东西。”渠一贯瞥了眼坑坑洼洼的七条人皮面具,“你想把假诸葛渊的脸也这样扒下来么。”
“如果有机会扒,最好不过。”荀茂对此还没有十足的把握。但他相信,能大张旗鼓假扮诸葛渊去做事情的坐忘道,来头肯定不小。
和清风观里遇到的三个坐忘道那样,割下他们的脸皮再探寻记忆,一定能收获许多信息,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骰子的信息。
“只是清风观里那三人听完我的话,为何就突然自尽了……没前没后,他们死得如此突兀,到底有何意义。”荀茂在心中趁此把穿越以来所有关于坐忘道的事情都过了一遍,却更加没有头绪。
在河边短暂休整后,两人继续上路,两个时辰后,已经能依稀望见后蜀临海的风景,成片成片的船只连在一起,那是疍民们的生活场所。
“你以前和这些疍民打过交道吗?”荀茂提出疑问,“他们的信仰自成一派,而且人多势众,作为一个心素,你确定能安然无恙地坐他们的船出海?”
“我师傅收过一个疍民当徒,他因为不相信海龙王,而独自跑出来了。所以听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。”渠一贯此时依然用着荀茂的外表当作伪装,他的木伞还是剑鞘模样,斜背在身后。
渠一贯向荀茂挥手告别。“差不多了,从这里开始我自己走吧。”
“多加小心,再见了。”荀茂骑上马,朝另一个方向出发,那是后蜀通往大梁的方向,如果速度够快,甚至两天内就能进入大梁的领土范围内。
半个时辰后,他放缓速度,停了下来,回身说道,“够远了吧,还不出来?”
没有丝毫的回声,荀茂则拿出两枚阳牌放在掌心。“这是骰子老大的指示。”
终于,一个人影从泥地里站起,他赤裸上身,面部戴着半块金色的面具,锈迹斑斑只遮住左半边脸。
“你是怎么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