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茂感受到有不少非罡在心中涌现,不知渠一贯是信了刚才的哪部分话。
“总之待在这里也没用,去街上打听打听情况吧,目前离渔汛时节不远,海边下一批船出海的日子要到了。”
“听说那家伙从杏岛出关,乘海船过来了?”身着紫色长衫的书生端坐在棋盘前,他的袖口带有暗金色的花纹,不断盘绕,直到两边肩胛的末端。发髻上的冠笄彰显出他的身份,是明棋堂的一员,这一组织与明轮堂有千丝万缕的关联。。
在他的对面是另一位青年,面部带有狰狞的刀疤,手边有副宽大的面具,以沉重的深青色金属铸造,雕有复杂的花纹,被平稳地安放在单独的蒲团上。
“说书人每次行动都光明正大,的确如此。”青年望着棋局,脸上的刀疤微微抽动。“上云先生的棋术还是这么厉害啊,鈡济佩服。”
“一般,小巧而已,离入神还需多加修行。况且,比起说书人,差得太多了。”紫衣书生微笑着应和。“倒是鈡兄,关于后蜀最近的流言有什么看法?”
“闲言碎语多得很,不知上云先生说的是哪种?”青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颗颗散为虚无,又随后再次从棋罐里出现。
“关于后蜀的贼配军。”
“朝廷用罪犯做事,并不是什么新鲜话吧。你们四齐那边不也有?”鈡济冷冷地回应。
“身为监天司的一员,我自不会去干涉朝政,但各类消息都还是要知些。我听说,后蜀这次贼配军的规模很大,,连女性囚犯都拉去凑数了,可是当真?”书生明显话里有话。
鈡济下意识地往面具的方向挪了几寸身子,笑道,“哪次不大呢!兵家最容易招揽这些杂七杂八的家伙。再怎么窝囊的人,煞气往脑门一冲,都能提刀干事。不过上云先生为何要讨论这些粗事?挺意外的。”
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此中道理我想你也知道,现在各处都不太平吧?往大了看,天灾的出现越来越频繁,各处监天司都忙得很。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,大梁的玄牝,那老家伙,还变着花样要求收集这么多先天一炁,不知是什么算盘。坐忘道又四处冒头,前些天都闯到四齐皇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