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茂对于当初胡亮交给他木牌时的说辞还抱有怀疑。因为之后再次见到一万的时候,相似的说法却有些微差异,一万声称红中出现在南齐是千年前的事情,被记载于南齐的皇家档案中。
如果胡亮本身就是坐忘道里的小喽啰之一,而非红中计划里的牺牲品,那这些木牌的事情恐怕没个准头,很可能都是假的。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,十张木牌照着那破画册上的方法使用是有效的,也确实能配合罗盘增加探寻方位的准确性。
骰子这时提到木牌,似乎还有其他的说法。
“这木牌呢,是用阴木和阳木所制,对应十个方位,所以共计二十张。”
“来头不小啊,结果路边摊就正好有十张,被我撞见了?”荀茂的手指轻轻一动,十张木牌在桌上整齐地竖立起来,随后又排成两摞。
“耍的挺好。但不止是这个用法。还有其他的作用。如果你想知道,那就答应我的请求,两个月内到大梁。这块阳牌就先给你了,当作证明。你可以拿手里的阴牌试试。”
“其他九张阳牌呢?”荀茂没有就此满足。“骰子老大要我做事,肯定有其中深意吧。如果不放心,为何不现在动手把我留在这里变成尸体呢?”
“诶呀呀,咱家虽然没了那个,但该有的气节还是要的。不会做这种没品事情。现在就当你答应了,记着啊!”骰子突然用太监特有的滑稽语气说着,把木牌丢给了荀茂。
当那一块阳牌落到手里时,荀茂感觉全身有如过电一般,这不是心理上的错觉,而是真的像被电流击中般,有微微的麻痹之感。
“这牌?”他仔细端详,骰子给出的这块牌上雕刻的是梅花,代表的次序是癸。手里阴牌之一除了花纹凹凸的差异,两枚完全相同。
“好玩吧?你去了大梁,自然能拿到剩下的九张。与怎么回你自己的世界,也有关系。奉劝一句,心素的先天一炁可别乱往身上塞,搞不好最后会成疯子的。你惦记正德寺的那些小瓶子可不是好办法。”骰子走到门边敲了敲,咳嗽间转换语调,对外面的仆从说道,“按咱家的,送这位小公子出去~”
当荀茂与骰子在屋内对峙时,宅门外的街道车水马龙,人群络绎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