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麟感觉到古姐在颤抖,在哭泣,他还真不太会安慰女人,只能说,
“古姐,我这过几天借调到中医科院,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好中医,找他帮姐夫看看。”
“谢谢兄弟,你古姐哭不是因为你姐夫。”
古姐终于恢复了正常,看到李四麟后背上已经被她哭湿了一片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把棉袄脱下来,在炉子上煲煲,要不然没法穿!”
李四麟也能感觉到不适,反正里面也有秋衣,倒不怕什么,而且这个点了,估计也没人来。
他脱下棉袄,挂在凳子上,将凳子推在炉子边,衣服没干之前,也好走,只能聊几句,
“古姐,不是因为姐夫,那是因为啥!”
古姐擦干了眼泪,双眼带着恨意,
“你姐夫瘫了,我难受,可四麟你知道吗,就在这时候,我爹娘还在从我这里拿钱,我问了问,你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啊!”
古姐恶狠狠的说,“我那个混蛋弟弟,把人头打破了,人家要一百元,要不然就报工安!”
“平日里我怎么惯着都可以,毕竟是我亲弟弟,可我现在什么情况啊,你姐夫下半辈子都只能这样,收入低了无所谓,有我的工资这一家也能活,可再让我贴那个混蛋,我贴不起的!”
还不错,古姐起码知道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,不像后世的伏地魔那般恐怖。
“古姐,这本来是你的家事,我不该说,但你也不容易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!”
不对,李四麟突然想起,今天发福利的时候就没见古姐拿走自己那份,这可是不要票的。
“古姐,你不会又给了吧!”
古姐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,“我不想给,可他们说我要是不给就来街道闹,他们一折腾我还怎么在单位待下去啊。”
别看古姐平日里说话挺霸道,可人真不错。
不管看谁,都只看对错,不看身份。
街道里有些同志,表面上不说,可对治保委和其他部门的临时工总是有着居高临下的那种感觉,可古姐向来都没有。
真是个废女人,真要是来闹都不用李四麟出面,治保委那些临时工就收拾死他们。
不过还是那句话,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,她要是求上门,李四麟能帮。
要是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哭,谁也没办法,命是自己的,如何活着也只有自己能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