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璟和小夭带着苗圃、左耳进山寻太阳草,在山外遇到了商会行首傅灵山。
璟不明傅灵山的心思,于是同意随行,只是惹了小夭不快。起初小夭以为自己心胸狭隘,没有容人之量,揶揄之下才知道傅灵山竟是女子变化装扮,心中顿时有了计较。
“傅行首,你在这新泽州多久了?你家乡是哪里?”小夭端起了青梅酒瓶,和傅灵山轻轻碰了碰。
傅灵山端着酒瓶,盯着火堆上跳动的火焰,听了小夭的问题后陷入了沉思。火光映在他俏丽的脸庞上,半明半暗,显得五官异常深邃。
“哎!”不想傅灵山却轻轻叹了口气。“我家住北地,家中还有爹爹和大哥,二哥去世了,小妹也去世了,留下了一个儿子。”傅灵山端起酒瓶,狠狠的灌了一口酒。
“听来也是大家族,为何你独自一人在新泽州谋生呢?”小夭追问道,对这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心。
“我母亲是爹爹的原配夫人,可惜身体不太好,病情时好时坏,一直缠绵在榻。本来爹爹不想娶我母亲的,只是碍于氏族间的婚约,不想拂了先辈的脸面,这才不情不愿的娶回家。”
“只不过我母亲和爹爹才成亲了一年,爹爹就以无所出的名义娶了侧夫人,第二年就生了大哥。待我母亲和爹爹成亲十年之后,我母亲才艰难的生了我,只是为了生我,竟将母亲熬得油尽灯枯。我还没满月,母亲就去世了。”
傅灵山说到此处停顿了一瞬,眼中泛出了泪光,小夭听得也快落泪,简直比石水先生的话本子故事还要凄惨婉转。
“后来呢?”小夭闪着泪光问道,小手紧紧的握着璟。
璟在一旁忙活着,一只手握住小夭,另外一只手还要忙碌的翻烤小兽和倒酒,对傅灵山的身世似乎不太感兴趣。
傅灵山侧目瞧了璟一眼,接着开启了她的凄惨故事。
“我母亲死后,侧夫人就升成了正室,她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嫡子,后来她又生了个妹妹,是正宗的嫡女。而我这个真正的嫡女却成了尴尬的存在。”
“慢慢的我就长大了。继母对我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,大约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。只不过家中的大哥和小妹不太喜欢我,处处刁难。下人看着他们刁难我,也就跟着踩踏我,经常会偷盗我的钱财、用品,量我不敢说,说了也没人信。”
“竟如此可恶!”小夭恨恨的感叹了一句,以前听石水先生说故事时,听到高潮部分也会生气懊恼。
傅灵山笑了笑,并不为意,继续说道:“我不想夹在爹爹和继母之间,就跟着爹爹行走大荒,学习做生意,倒是练成了生意好手,没想到慢慢的在大荒之中还得了点名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