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紫金宫里是没人敢喊父王大名的。”
“华儿,你说嫁给瑲玹舅舅这样的男子好吗?连名字都不敢喊,夫人还那么多。幸亏舅舅说我不用给他那么多夫人行礼,不然我真的连名字都记不住,你记得住吗?”
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,我和她们住在一个宫里,我母亲是王后,我是王姬,我自然记得住。我可没有你这么自由自在。”灼华被问得有点着恼。
雪见看灼华有点不悦,吐吐舌头调皮的跑开了。
“我想嫁给父王还是好的吧,不然为什么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夫人,还是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呢?”等雪见跑开后,灼华轻轻的自说自话的叹息了一声。
一会,雪见又轻快的跑进来,拖起灼华一起来到书房。
“华儿你看,我刚刚找到了一些爹爹的字画,我选几幅明天带过去。”
“不能带几幅,青丘公子的墨宝很是难得,以前有人千金求一幅都难,你哪里能有那么多?”
“嗯……千金求一幅爹爹的字画吗?爹爹画了那么多,为什么不送人?”
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?怎么觉得你今日好矫情,不想理你。”灼华有点气愤的背过身去,其实是她内心有点羡慕和嫉妒雪见的“无知”。要知道这“无知”背后是无尽的宠爱啊。
“好姐姐,我是真的不知道,你比我大上百岁呢,知道的自然比我多。”雪见撒娇起来男女通杀。
“那父王的画呢?你已经夸下海口了。”灼华不信这叶府里还能收藏瑲玹的字画。
“这个嘛!我准备自己画,你猜这个蓝小姐看不看得出来?”雪见说动就动,铺开宣纸,沾满毛笔,洋洋洒洒的画了一幅雪桑图。
雪见的琴棋书画都是璟亲自教的,雪见天赋异禀,又有良师,是以各方面的造诣都非常不俗,大家都说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超越璟。
瑲玹在琴和棋的方面比不过璟,但是字画自成一派,所以瑲玹也亲自教导过雪见写字、绘画,雪见也尽得真传。尤其是瑲玹擅长的风景画,例如雪桑图、凤凰花林,雪见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不一会功夫,雪见就画好了两幅:一幅积厚的雪地里,一株璧玉桑树下,两个孩童在提酒浇树;一幅是火红的凤凰树下,一个男孩在给一个女孩推秋千。
“画得真好。”灼华忍不住由衷的赞叹道。
“像舅舅画的吗?”雪见一手叉腰,一手举着毛笔,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的大作。
“我没见过这两幅画,但是笔锋是父王的笔锋。”灼华也很认真的打量。
雪见又很认真的想了一会,觉得还是重画两幅大家都见过的画比较好。
而刚刚那两幅被雪见用信鸟送给了瑲玹。
小月顶上,瑲玹收到这份礼物时,心里的满足不知如何形容,眼中竟泛起一层薄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