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哭了,我都懂,原来在定安时,我不知你身世,的确想不通你为何要瞒我诓我至厮。”
“可如今既已明了你原是……一切便能说得通了,珑儿,苦了你了。”
“我只恨自己愚钝,若是能早些想通这些,及早探查清楚,为你我铺好后路,我们也就不用受这分离之苦了。”
玲珑哭得不能自已,只能无声的摇头,邱瑾瑜见她如此,也不敢再诉尽衷肠。
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复杂的人,复杂的事,复杂的情,过去的经年,其中大半都是由玲珑一人背负的,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承载得了,释怀得了的?
为叫玲珑不再专注着伤怀,邱瑾瑜出言问道。
“我还道要陪着你把‘相逢对面不相识’这场苦情戏演下去许久,怎得你今儿突然间就这么豁得出去了?”
“你方才按着我时,那力道大得……还叫我以为你欲在此处……”
这一招倒是管用,玲珑收了泪意红了脸,手上却一点没松邱瑾瑜的脖子,囔着鼻子答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昨夜……我做了个梦,醒过来之后就觉着难以自持,十分想同你亲近。”
“我原来是打算着,待到一切尘埃落定,东海平定,随你一道回上京觐见陛下后,再与你详说过往诸事的,只要你还愿意听……”
“可……可我管不住自己,时时想见你,想去寻你,实在没了法子,就牵了马跑了出来。”
“哪知道你又追了过来,我……”
玲珑实在说不出口,昨夜她做了比今日更离谱的举动。
邱瑾瑜乐了,他一直觉着玲珑城府比他深沉多了,原来也没比他强出多少去,不过这也说明了,玲珑待他的心意,也不比他待她的少,自是让他心花怒放的。
“如此说来,我这精心打扮一番还是能诱得珑儿心仪不已的。”
两人说话之际,草丛外面传来两匹马儿此起彼伏的鸣叫声,邱瑾瑜又出言调笑。
“敢情今日,我们这一人一马,真真成了送上门的了。”